“哟,醒啦?正想来叫你呢。开饭啦。”妈妈端着菜说道。
林繁一动不动地坐着。
刚刚那是什么?
她这是……
她……
她是做春梦了吗?
那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的手……
那个触感……
酥麻的感觉……
林繁迅疾地起身。
“哎!吃饭呀!”见林繁像火箭一样发射进了卫生间,林妈妈一头雾水地叫道。
林繁就像一个单细胞生物,根本无法处理其他信息。她在卫生间里捶胸顿足:“林繁啊林繁,你个老色P,你个老流氓,你个失心疯,你不累吗?你这赶场一样的过了三天你特么还没运动够吗?连日常跑步都不跑了你搁梦里运动啥啊你?!”
一顿猛烈的自我批评加一通冷水洗脸以后,看着镜子里湿漉漉滴着水的鼻尖和红扑扑的脸颊——
等等。
不对。
好像不只是梦。
怎么感觉……这么真实……
昨天在水里,她只顾着喘不上气了,她记得她的嘴被封住,手急得乱抓,然后……
有只手在游走……
在只剩最后一丝氧气的时候,她终于被带出了水面。
于是忙着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时候她还瞪他来着,他当时的表情……
她说呢——他那是什么表情!
林繁气得跺脚。
这不是梦!
这是记忆重现!
她不是老色P,也不是老流氓,更没失心疯!
是他!
“色P!流氓!失心疯!”林繁掏出手机一顿输出。
“咚咚咚。”有人敲卫生间门,“林繁?你到底干嘛呢?吃饭了,一会儿菜该凉了。”
“来了,妈,马上,醒醒瞌睡。”
林繁扯下毛巾擦擦脸,装好手机,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强作镇定地走了出去。
肖淮屿刚下飞机打了车,放好行李坐到出租车后排,解锁手机就看到几个感叹号对他的指控,又有些疑惑,想到对面恐怕是大型失控的场面,又有些忍俊不禁。
“我刚走就想我啦?”
“想你个头!”
“我怎么感觉有种怪我吃干抹尽就跑的意思啊?”
“你还好意思说!”
“那我人也到沅海了,要不,我给你发个红包谢罪?”
“谁要你红包!”
“也是,感觉更奇怪了。”
“啊啊啊啊啊啊!”林繁气得在饭桌上怪叫,引来爸妈探寻的目光,林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肖淮屿!你故意的!”
这边厢肖淮屿笑得春风得意马蹄急。
“肖淮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岂不是还放你在那儿自己晃悠?我还能有女朋友?”
林繁:“!!!”
“是不是又买新的米了?”林妈妈吃了一口饭,问道。
“嗯,没米了,刚买的,吃出来啦?”林爸爸答道,“换了一种尝尝,怎么样这米?”
“还行,挺软的。”
“主要是林繁太能吃了。我发现自从她毕业回来,我们家这个米怎么就吃得那么快。”
“就是,林繁太能吃,米都买不赢。”
林繁:“????我听着呢!”
“你不是在专心地按手机么,这会儿你又听见了。”
“我!听!见!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不是?怎么每个人都在气她?
气死了。
劳动节结束了,林繁又累又气地再次开启上班生涯。
“林老师,你怎么休息了三天看上去更累了?诶唷你看看你这黑眼圈。”吴老师关切地问道,其他美女老师们都还挺精神的。
林繁怎么可能承认她一闭眼脑海里自动回放水下电影,身上总是麻酥酥的,肯定是睡不好的。
“想着今天要上班就失眠。”林繁扯了一个最靠谱的理由。
“那确实。对了,跟你说个事儿,”吴老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今早大缺老早早地就来了,我刚进门,他就问我是不是你有男朋友了,我说是啊,怎么了?他就问:真的?我说,是啊。他就没说什么,又回他办公室去了。你说他这是唱的哪出啊?”
“哈?”林繁更是一头雾水,“放假前最后那天下午,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他,他说要请我吃饭,我怎么可能跟他吃饭你说是不是,我就拒绝呀,他还不放弃,一直还跟那儿说说说说,结果刚好肖淮屿来了,我就说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等我呢,我就走了,”林繁边说边回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