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轻敲了敲彩玉和欢喜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俩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彩玉和欢喜面面相觑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她又继续蛊惑她们道:“你们是不是很讨厌那两个妈妈?”
没怎么说话的欢喜噘嘴,终于出声道:“当然,她们动不动就不给我们饭吃也就罢了,还打骂我们...我们都恨死她们了,楼上的姑娘们也都想从这里逃出去。”
她见鱼儿上了钩,循循善诱道:“很好,只要你们带我们去找到宛菊和方碧溪那两个贼婆娘,我发誓,一定将你们全部带出去,怎么样?”
欢喜比起彩玉来多了几分警惕,有些不信道:“你们..你们真的能斗得过方妈妈他们?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魏朝有钱有势之人,一般人根本斗不过他们。”
她调皮地朝他们眨了眨眼:“哟,是么,那巧了,我们这边正好都不是一般人,要不要加入咱们干一票大的,以暴制暴?”
“殿下,以暴制暴不可取。”沈宥白适时出声打断了她,目光柔和地看向两个丫鬟,问道,“楼上住着的那位秦姑娘可是叫秦珊?”
“回公子的话...正是。”
这下不仅是彩玉和欢喜一愣,连阮婧辞也有些惊讶,没料到他竟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你与她是旧识?”
沈宥白叹道:“如此便是了,秦姑娘曾经与微臣一同进宫为二殿下做伴读,后来她父亲因获了死罪,她也跟着受了牢狱之灾,得罪之时还尚年幼,如今正好是刚及笄的年纪。”
“整了半天原来是沈大人的老熟人啊,那更得去救了。”阮婧辞道。
恰巧红伞三人也处理完回来,三面和五刀跟在她身后,神色纷纷都不怎么自然,红伞说已经将那三个登徒子折磨地断了气,三面在一旁害怕地喃喃道,“我们都没动手,是红大人一人把他们全部剐成太监了,嘴里塞满了烧的滚烫的火石子,叫也叫不出来,活生生疼死的。”
南曲航与史上飞一听,脸色一白,纷纷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腿。
欢喜摇了摇彩玉的手,眼里有了几分松动,彩玉经过几番考量,心下一横,带着他们脚步轻缓上了长楼,一边小心一边回头嘱咐他们说:“各位脚步轻一些,方才你们弄死的那三个男人都是黑爪军中的人,要是被他们抓到了,咱们都要完。”
史上飞跟在后边,有些疑惑:“黑爪军?所以他们都是南湘王私下组建起来的势力?”
“我们只听说他们都是犯了戒被各地门派逐出去不要的,被招安来了这,并且黑爪军不归方妈妈和宛妈妈管,因为要帮上头人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可以自由进出,而且他们分工很明确,男人只能负责巡逻和押送不能上楼,能去楼上的只有女人。”欢喜低声给他们解释道。
众人登上木楼,彩玉并没有把他们直接带去秦珊的厢房,而是带他们径直去了楼阁偏角的浣衣处,此时正值浣衣时刻,浣衣部的丫鬟们都相继结伴去楼外的小河边浣衣去了,并未归来,虽然叫作浣衣处,实际上不过是两间屋子打通相连而成,里边布置简陋,除了放了几张木板做成床铺外,就只有一张放置姑娘家东西的跛脚木桌。
阮婧辞环顾着四周,“这里没有黑爪军把守么?”
彩玉攥着衣角道:“黑爪军中女人不多,都被派去守姑娘们了,我们这除了妈妈们会来之外,就再没有别人了。”
她和欢喜从自己的衣匣子里翻出两件浣衣奴的干净衣裳来,递给阮婧辞与红伞,道:“两位姑娘你们的衣裳太过打眼,先将这两身衣裳换上,不然等会去找秦姑娘会被黑爪军认出来。
说完,他们转身对沈宥白和史上飞等人说:“公子们等会就藏进我们的脏衣桶里吧,蓬莱阁里除了姑娘们的客人外,是不能出现别的男人的。”
“妈的,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御林军统领有一日竟还要藏木桶...”史上飞憋屈地看着他们从外边推进来几个半人高的圆木桶。
三面五刀表示他们可以化作影子不需要藏桶里,而沈宥白虽面上云淡风轻,可奈何他私底下有些洁癖,看着面前杵着的木桶与史上飞一样,迟迟不肯动身钻进去。
换好衣裳的阮婧辞撑着脸趴在那木桶边上,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起了几分故意激他的意思:“沈大人要是不愿意钻,我跟你换,我不嫌桶脏,不如你换了我这身衣裳当姑娘罢?”
谁料他根本不上当,反倒含笑道:“沈某不似齐与兄脸皮厚,不过要是殿下能叫上史大人和南曲老前辈同沈某一起,也未尝不可。”
啥?叫上那俩绝世老古板?!
正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两人见阮婧辞转脸过来,纷纷捂着身子死命叫唤着,想让他们穿女装,没门,除非从他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阮婧辞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败下阵来:“得嘞,你们要穿,本宫还不惜的看呢,一身干巴巴的老头,一身腱子肉的壮汉,姑娘的裙子穿你们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