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还不知道的呢吧?”
刚才还在评判易尧北的那位老总神色一下降下来,尴尬的喝了口茶。
“二叔果然是不知道,毕竟那事都是我替弟弟处理好的呢。”
“嗨,小孩子嘛,尧北你之前不也喜欢玩车呢么?"
“大姑父果然是善解人意,怪不得肯帮唐家塞人到公司里呢,家里房子被礼物塞得还够住吗?要不要让爷爷再分新苑的洋楼给大姑父啊,那不是大姑父最喜欢的吗?”
饭桌的气氛一下冷下来,易尧北盘腿坐在椅子上,笑容没有收敛,叫人端上他收藏的烈酒。
他亲自给大家倒,拎着瓶子毫不委婉,手臂直冲冲的向下,每一杯都要满的溢出来,淋漓的桌面上满是酒渍,浓烈的酒精气味一下子冲的人头晕脑胀。
“行了,尧北,这里那用的着你来倒酒。”
一桌子人不敢再言语,又毕恭毕敬的叫着易少,刚才两位搭话的上头还有老爷子,其余人可不敢惹少爷,怕就怕被挑了什么刺,便得就了软刀硬枪的打磨。
“我给你倒。”坐在易尧北旁边的唐孟莱握住瓶身,细长的手指托住瓶底。
易尧北松手,那酒瓶落入她手中。
唐孟莱穿了身黑色包臀裙,外边套着西装外套,只有易尧北的角度能看到她坐下时裸露的长腿,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装的一把好手。
易尧北余光都懒得给她,这种把戏太多,单单是见到就觉得反胃。
倒是阿荣看出他的不耐,生怕他把唐家的大小姐给得罪了,忙劝人出去换衣服。
唐孟莱瞪他,嫌她多管闲事。
阿荣摆摆手。
罢了,算他多嘴。
一顿饭吃的并不痛快,说是接风宴,吃的像是新帝登基,收拾上任元老残局一般。
易尧北没喝多少酒,坐在车上还算清醒,唐孟莱坐在副驾驶上,向后座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易总。”她喊他,声线平平,沉着自若。
阿荣看了她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误会了人家姑娘。
“我没有吗?”阿荣调侃道。
“啊,就一颗了。”唐孟莱笑着,神情并不算愉悦。
“给你。”易尧北摆摆手,让阿荣接,他嫌烦,踢了踢驾驶座,让人开车。
“谢啦。”
阿荣朝着唐孟莱wink一下,又气的人扭过头去。
车里摆着香薰,味道是松木的香味,并不是从前易尧北车里的味道。
“换香薰了?”阿荣吹了个泡泡,看向易尧北。
“嗯。”易尧北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阿荣看着他,吹破泡泡:“你这人哈,平时要么不说话,说话不是骂人就是教训别人,你得多喷喷口腔清新剂。”
嘴多臭啊。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瞧给你狂的,你怎么不去说小陆妹....”
阿荣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唐孟莱,又噤声。
易尧北轻轻抬眼,太阳穴突突狂跳,想起最后见唐栖郁的那天晚上。
肯定是给小姑娘吓坏了。
易尧北有些后悔,先前在北宁那段日子,她就总说讨厌他。
他尝试着改变,甚至做了许多心理干预,有点效果,但是甚微。
因为只在唐栖郁那里起一点点作用。
躺在她床上的时候,他是真的能平静下来。
想着,
他胸口闷闷的。
手机从口袋掏出来,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她有跟你联系过吗?”
冷不丁,易尧北扭头问了一句。
阿荣吓了一跳,看着易尧北一脸的兴师问罪有些懵:“怎么可能?”
“倒是林家那小子联系过我。”阿荣补充道。
“林惜南?”
“嗯,他问我,北宁有没有好的设计师。”
“设计师?”
“北宁之前的一些老工艺设计师,我们之前做策展的时候有合作过,他好像是想做首饰吧。”
易尧北冷哼一下,“他倒是比我更会装纯呢。”
“什么意思?”
“他订婚了。”
“什么?”
这次阿荣是真的被惊到了,突然的消息打的他措手不及。
“什么时候的事?”
“只是还在商议呢。”前排的唐孟莱插了句嘴。
阿荣的视线又移到唐孟莱那里。
“我妹妹和林家的联姻,长辈那边还在定日子呢,他们俩不是快毕业了吗,说是一起出国读研,就先把婚订了。”唐孟莱说的不紧不慢。
阿荣时不时观察着易尧北的表情。
还稳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