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为帝(1 / 2)

“你给我念故事,不就是想哄我睡觉?”小太孙说,“饭后本就容易犯困,阿爹说人要顺应自然,我犯困了,就要睡觉。为什么不可以睡?”

他歪着小脑袋看向徐玄,语气并没有要伏/尸百万的意思,反而听上去脾气挺好。

他的神态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很有道理,徐玄只能针对前半句:“在下是想让小殿下一同读书,养成勤勉爱学的好习惯。”

“对了,阿爹说过要你当我的伴读,你现在就想当了,是吧?”

朱祁钰恍然大悟,想想若不是旧都这一遭,自己早就开蒙,与徐玄并排坐着听先生讲课了。如今耽误了徐玄用功,也难怪他着急。

小太孙慢吞吞从床上滚下来,走到徐玄身边,善解人意道:“好了,本殿下不睡觉来陪你读书了。开始吧,翻到倒数第二节,上次阿爹好像只给我看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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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都以外,朱瞻基与数十轻骑的氛围就没这么轻松了。

小队人马不引人注目,却一经发现就必死无疑。为了保险,众人日夜兼程,绕过朱高煦埋伏的地点,一路不知跑倒多少匹骏马,朱瞻基一人就换了三匹——以二十日的极限速度,抵达了京城。

在顾命大臣的支持下,太子名正言顺,受诏即位登基,改年号为宣德。

可怜汉王朱高煦还命人在旧都到京城的“必经之处”等着,他花大价钱封锁了十数条驿站大道、山野通道,甚至连南北漕运河上的船夫也贿赂了不少,哪怕朱瞻基走水路也会是死路一条。

连侄子死后自己如何证明清白,朱高煦都想好了:他人根本没离开乐安,派出去伏杀太子的都是手下,那些都是替死鬼,他只要替他们的家人料理后事就行。

他蜷缩在乐安境内等啊等,狂喜不已又兴奋至极地等了十来日,却没等来皇太子报丧的传闻,只等到京城的世子给他传信(是的,他已经提前把世子送到京城去了):

朱瞻基已经在京城登基,甚至派出去接晴雯与朱祁钰的卫兵都已经快到了。

期待的颤栗瞬间化为愤怒,朱高煦第一时间叫来幕僚,一把将团成球的信纸摔在他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朱瞻基是如何毫发无损到的京城?”

“你谋划了这么久的伏击,最后屁用不顶!本王的手下也是一群废物,不是说所有路口都堵住了吗?不是说连渡口都有本王的人吗?他们就让朱瞻基这么过去了?!”

“求王爷息怒······”幕僚顾不得脸上信纸击打的刺痛,展开世子传来的这封密信,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也是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太子就算绕路山东,我们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除非——”

除非他轻装简行,混迹在各城流动的百姓间,不走官方驿站,派出去随机埋伏的杀手也认不出他来。

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不摆明身份,就不怕路上有山贼盗寇劫道么?

“太子一定是提前知道王爷要动手,所以避开了山东附近······”幕僚想通的那一刻有些激动,但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想到了什么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汉王也想到了:“避开山东容易,避开所有的羊肠小道可没那么容易,他是如何独独绕开我们设防的那几条路的?”

“本王手下有内鬼!”

他气得半死,当即叫来管家,下令组织人手家丁,将王府从上到下清查一遍,连女眷房里的丫鬟侍卫也不要放过。

幕僚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现在彻查已经晚了,上位者已经登基,有点眼色的细作都知道连夜跑出山东。但这话他嘴上却是不敢说的,反而连连附和汉王此举英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先生这句话倒说得不错。”汉王脖子上的青筋稍微平复了些,声音也低沉下来,可是听上去却更加刺耳:“宋时苏辙都能老夫聊发少年狂,本王还有的是机会!”

聊发少年狂的是苏轼苏东坡,跟苏辙有什么关系?

自家王爷不知学的名声果然非虚,幕僚忍住皱眉的冲动,继续听着,越听心里越惊。

汉王他,竟然有效法永乐先帝靖难的意思!

“太子如何能那么快抵达京城?本王看来,这里头大有文章。为了提早登基而弑父杀君,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这是要先打舆论战。

“奉天而行,兴起兵戈,势如破竹打到京城,一己之力让天下易主,父皇又不是没有做过。”汉王露出一个狞笑,“本王与朱瞻基,难道不是正如当年的父皇与建文废帝!”

可是本人能力先不提,当年围在建文帝身边的是一群废物,而当今那个少年天子身边······文有杨首辅、杨荣、杨溥等一干能臣,武有黔国公、新宁伯、樊忠等泱泱武将,乐安方寸之地,拿什么跟人家打?

甚至汉王连乐安本地的军营都还没有完全掌控,老巢南京又被那该死的太监剿了大半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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