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阿鲁台(1 / 2)

国库粮草本就不足,无法支撑十万大军,可用的只有三万精兵。其中三千神机营,七千马军,二万负责辎重的步兵。

谨慎起见,朱高炽最后决定领兵的大元帅是张辅,朱瞻基作为太子监军,有建议权但没有决策权——这是为了防止他乘着少年意气胡搞乱搞,把三万大军搞得全军覆没。

按照惯例,由天子亲自主持的践行之后,大军开拔之前,张辅站在诸将之首,听朱瞻基对将营训话。

“诸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壮士,孤便不与诸位谈悍勇,那是张元帅的事。”他用内力提高了声音,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孤奉圣命为监军,所管的也只有一样,就是军规、军纪!”

“此次行军到兴和路途千里,孤提前立下规矩:经县乡时,不可侵民田;开拔行进,不可有惫懒;令行禁止,不可有冒进。”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规矩,还请诸位将领好生传达给士卒。我军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那谈什么驰骋沙场?用什么遵守军令?”

“末将明白!”诸将在张辅的带领下齐声呼喝应道,其中以神机营与五军营的主将最为兴奋:此次出征,两营都得了八仙坊制备的新兵器。

神机营一千步兵的长柄火铳、五百炮兵的蹲型火炮、一千五骑兵的尖刀袖箭,五军营则得到了精铁的趁手兵刃,挥起来比以前轻,威力却丝毫不减。

“到了兴和真正打起来,规矩也是一样。跟随张元帅的军令,该进就进,该退就退!有逞匹夫之勇而怠误军机者,与逃兵同罪!”

张辅明白,太子殿下这是想起了昔日漠北他自己的窘迫之状。他面上不表,再次领着群将呼应,见太子配好尚方宝剑,一抬身上了马。

“开拔!”

晴雯扮作男装亲卫,骑着踏墨跟在朱瞻基身边,冲他悄悄说道:“长春,我在军中看到了几张熟脸,好像是之前被我查出来的锦衣卫败类属下。”

锦衣卫内大多是勋贵子弟,连刑部和大理寺都管不了。晴雯在清查的时候,便是有罪证也只能报给都察院,由朱高炽对他们进行终极裁决。

他们虽然与汉王有来往,但毕竟还没来得及像萍儿的哥哥一样付出实际行动,朱高炽又仁慈,禁不住勋贵恳求,把他们明贬实升塞到军中也说得过去。

锦衣卫虽然不同于寻常武官,但到底军中有根系,武职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不用管。”朱瞻基说,“这些人不碍事,尽管当他们不存在,若他们碍了事,军法处置便是。”

若是在京城,一帮勋臣虎视眈眈,他还真未必敢动这些人。可如今尚方宝剑在手,沙场刀箭又无情,这帮没眼色的还敢跟来蹭军功……

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

张辅命令负重大军断后,骑兵打头,以日常训练的小跑速度行进,每日休息三个半时辰,二十日后一线可以作战的兵员就达到了八千人。

兴和守将战死,继任镇将是位老将,已封阳武侯的薛禄。他原本也在京城当勋贵,此前先大军一步到了边关。

朱瞻基小时候也见过薛禄,知道他是靖难功臣,未尝有败绩,且善于调研、详实沉稳,到兴和后第一反应就是召薛禄问对。

短短几日内,薛禄已将当地的情形总结了个大概:

“北鞑阿鲁台驱骑南下,兴安地势孤绝,首当其冲。但守将吴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是应有此劫。”

对于战死守将,一般只称勇气可嘉,并不说短处。因此说到最后薛禄的语气有些迟疑,见朱瞻基冲他颔首,才接着说了下去:

“吴成只醉心打猎,不修武备,北鞑人攻来时,其人甚至还身在郊外……兴和守卫群龙无首,才叫北鞑攻进了城,掠夺女子而去。”

吴成严格来说并非战死,他回城时全家老小已经被北鞑掳走,自己却并没有受伤分毫。那时他还试图修书皇帝,求恕他守城不力之罪。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才刚及冠的皇太子竟会上书请兵,朝野震动之下,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兴和,他承受不住压力,这才带着十几个家丁自/杀式追袭敌军……

“此人求仁得仁,好歹保得一个身后名,也算能鼓舞士气。”朱瞻基不再多理吴成,转而问道:“薛将军,阿鲁台的踪迹你可寻到了?”

跟骑兵作战就是这点不好,机动性太强,跑得太快。阿鲁台前几日还在城内为非作歹,这几日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末将审问残兵,得出阿鲁台往北面逃窜,已派出夜不收探查,预计明日就可得到消息。”

那就是还未曾寻到。朱瞻基点点头,没有过多苛责。

-

兴和地处偏远,没有王府行宫,眼下落脚之处乃是薛禄匆匆打扫出的吴成原府邸。

吴府格局比起东宫群殿来自然逼仄许多,前庭不大,从回廊穿过去招待人的正厅。再就是后院的厢房寝室,外置一排暖阁,朱瞻基就在

最新小说: 楚宫春色 新婚夜变弃妇?不,我是你继母 重生换亲做侍妾,冷戾佛子沦陷了 我都仙帝了,谁在乎你们火葬场 一醉经年 误惹旧爱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晴天如歌 绝地反击短篇小故事 这逆天凰命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