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豚一鹕一鳄鱼(1)(1 / 2)

风惊绿很不开心。

起因是兰苕拍戏受伤不告诉她,更令人生气的是,周若饴知道了也瞒着她。

于是风惊绿在兰苕出院的那天,直接搬回了动物园,表示要修养身心,短时间不想看见不诚实的狼狈二人。

谁知,一觉醒来,她又变成了水豚。

风惊绿简直头大,这次兰苕和周若饴都不在动物园,根本没人能解救她,调出系统界面却显示“正在更新中……”。

风惊绿:???

她气得在水豚馆里四处乱窜,和其他几位卡皮吧啦格格不入。

直到水豚馆和水禽馆之间的门被推开,一只硕大的鹈鹕疾步冲了进来,在整个场地里逡巡,对上风惊绿的视线后,激动地飞扑过去。

鹈鹕一张嘴发出了尖叫鸡一般的喊声。

它的嘴又大又长,一口夹在风惊绿的屁股上,幸好水豚皮糙肉厚。

风惊绿回头看着在她身上啃啃啃的鹈鹕,满脑子问号,她记得这只鹈鹕脾气挺和善的,从来没有跟其他鹈鹕一起欺负水豚。

风惊绿:“干嘛啊你?不吃别夹懂不懂啊?”

她急着去找手机给兰苕打电话,屁股又被鹈鹕啃了一口。

风惊绿彻底恼火了,她一个转身,面对鹈鹕,发出机关枪似的毫无威慑力的叫声。

但鹈鹕依旧不依不饶,直到风惊绿看见它脖子上亮闪闪的,凑近一看是一条挂着平安锁的金项链,而那项链真巧是上周风惊绿为了给周若饴转水逆买的。

风惊绿:“……若饴?”

无奈两个生物之间有语言障碍,风惊绿只能艰难的用前爪扒拉着土,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周字。

鹈鹕安静下来,风惊绿仿佛从她绿豆大的黑眼珠里看到了无数的脏话。

恰逢工作人员去给动物们备餐,风惊绿推了推周若饴,指着水禽馆中间的那道门,两人,啊不是,一豚一鹕默契十足,冲了过去。

水禽馆说是馆,实际上是一大片的湖泊连着草地,周围用铁网拦住,与之相隔的是鳄鱼馆,为了不让鳄鱼跑到水禽栖息地,中间还加做了一圈围墙。

水禽馆因为占地面积大,为了方便管理,只有一个门,门口守着工作人员,不方便逃跑,倒是鳄鱼馆,分为主楼和水池,有几个门可以出入。

问题是,如何从水禽馆先进入鳄鱼馆呢?

风惊绿思忖,因为年久失修,围墙的东南角有了一个缺口,只是天气冷下来,鳄鱼开始冬眠,她还没来得及去请人修补。

周若饴跟着风惊绿从那个缺口艰难地钻进鳄鱼馆,准备趁人不备,从侧门溜走。

谁知刚从围墙钻进去,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周若饴下意识扑腾起翅膀,身子一下子腾空,她才反应过来,对啊,她现在会飞,干嘛跟着风惊绿钻洞?

周若饴兴奋地用大嘴戳了几下风惊绿,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

风惊绿:……你表情包刷多了,真以为鹈鹕这身板扛得起水豚啊?

她转过头去看那条鳄鱼,这个天气,鳄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见她们两个,尤其是周若饴这个状似野鸭,秀色可餐的生物,毫无反应,这不合常理。

风惊绿看着那只鳄鱼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福至心灵,她慢吞吞地走过去,盯着它的前肢仔细观察了一会。

果然,和兰苕受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风惊绿彻底无语,这下好了,最后的指望都变成鳄鱼了,她们三个不会彻底回不去了吧?

周若饴见风惊绿低头拱那只鳄鱼,鳄鱼仍旧好脾气地分毫不动,便意识到估计这鳄鱼是兰苕变的。

她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惊得直扑翅膀,淦,这下怎么变回去。

风惊绿和她说过,便回人型的条件就是满足兰苕的心愿,可现在兰苕是一只鳄鱼,他的心愿能是什么?

风惊绿也是这么想的,她拱了拱兰苕,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几分钟过去了,她依旧什么都没听见。

是兰苕没理解她的意思,还是因为系统更新的缘故,她听不见兰苕的心愿?

罢了。

看见兰苕也成了动物,风惊绿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随之而起的,是无处发泄的生气。

“受伤不告诉我,看你这伤口,难看死了。”她短短的吻部贴在鳄鱼腿上,“疼吧,活该。”

兰苕听不懂她哼哼唧唧的话,但却心灵感应知道她在埋怨自己。

鳄鱼扬起脑袋试图亲吻水豚,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巴现在堪称血盆大口。

于是,周若饴发出了更急促的尖锐暴鸣,她的小眼睛看见的全是风惊绿的水豚头伸进了鳄鱼长大的嘴巴里。

风惊绿奇怪地回头,看见她跟个扑棱蛾子似的扑扇翅膀。

周若饴气不打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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