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比风惊绿意向中的还要严重,甚至有人匿名报了警,说绿坞动物园中虐杀国家保护动物。
警察来了调查了情况,又被狗仔拍了照片发布在网上造谣。
风惊绿拜托律师收集证据,向法院起诉,但打官司的过程漫长,这中间乱七八糟的消息已经满天飞,对绿坞的影响太大了。
风惊绿盯着电脑上官网页面的评论,皱着眉头删除一些过于难听的话。
“小园长,怎么办啊,这些人什么时候能走啊?”芳姐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动物园生意好转,又遇上这档子事情。
风惊绿心中也有些着急,但面上不显,安慰着芳姐,“没事的芳姐,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过去了,警察都说了没问题。”
“可是他们不信啊,最近我女儿都给我发消息,让我在家呆着,别被伤了。”芳姐跺了跺脚,“我一把老骨头,也没人敢碰我,倒是你,天天住在这里,万一哪天他们偷偷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最近加强了巡逻嘛,芳姐,你姑娘说的是,反正最近也没什么游客,我给你放个假期,马上放寒假了,好好陪陪你家贝贝。”风惊绿删完一堆评论,伸了个懒腰。
芳姐叹了口气,眸光忧虑,被风惊绿劝了好一会儿,才答应了。
送走了芳姐,风惊绿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别说绿坞最近生意不好,十方工作室的单子都退了很多,她难道真的命中没有做富婆的潜质?
近来骚扰电话太多,风惊绿关了手机,换成了之前的备用电话,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号码。
“惊绿,你还好吗?动物园有没有人找事?”周若饴忧心忡忡,节目组的微博已经被冲爆了,评论全是谩骂,但是流量也水涨船高,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莫须有,也不用担心节目会下架。
只是对于绿坞却是灭顶之灾。
“没什么大事,就是没生意了呗,周边也被大量退货,幸好盲盒系列因为像兰苕,还能维持着收入。”风惊绿面对周若饴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直接抱怨道,“可恶啊,我就知道那个杨煞笔脑子有泡,手段恶心,给我整这些。”
“就是啊,当初老是阴阳怪气喊你加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他搞这出,估计是被你之前反将一军给气死了。”周若饴也知道她那个烦人的前东家。
风惊绿叹息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澄清也澄清了,警方也出了申明,律师函也发了,但是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啊,高端的商战只需要最简单的污蔑,我现在是懂了。”
“做生意不简单吧,我每次看我爸开会也觉得脑子疼,不过娱乐圈也复杂得很,我现在都习惯了,你家兰苕怎么说,他也看惯这些事情了吧。”周若饴道。
风惊绿顿了下,语气有些微妙,“兰苕最近好像很忙,除了每天晚上的固定电话,我们都没怎么交流。”
“嗯?他不是在黄天声的剧组吗?我记得剧组就在陵城啊。”周若饴也奇怪起来。
风惊绿严肃问道:“若饴,你说他不会是渣男吧,他长得很有潜质。”
周若饴:“……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倒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不是他突然反常,不粘着我了,还有点不习惯。”风惊绿撅了撅嘴。
她可是听了那么久兰苕的心愿,他这个人心思平淡,除了水豚……就是她。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不会是给你准备惊喜去了吧。”周若饴猜测道。
风惊绿想了想:“也许,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上次没想起来问,也觉得没什么必要问。”
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养父母领养她的日子。
“等着吧,反正也没几日了,十月的最后一天嘛,他不给你准备的话,我也准备好了,嘿嘿。”周若饴笑着说。
风惊绿挂了电话,敲着手机垂睫思忖,兰苕确实反常,她也不觉得是为了自己的生日。
她索性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谁知办公楼下有人偷偷躲在草丛里,一见她出来,扛着相机就围了过来。
“风惊绿!你对动物园被控告虐待国家保护动物有什么看法?!”
“听说你和《动物园初体验》的制片人是大学同学兼好友,节目选择在此拍摄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关系?”
“你对周若饴和兰苕的关系有何看法?”
“……”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就连园区里为数不多的游客都跑过来看热闹。
风惊绿面无表情地看着怼到她面前的话筒,深呼吸了一会,才反问道:“你对我国的警察办案有什么看法?”
狗仔们:“……什么意思?”
“没记错的话,之前警察已经来调查过,也在他们的微博上发布了申明,你却还在逼问我是否虐待野生动物,是不是对警察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