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摸一摸它……”
风惊绿有些错愕地望去,看见兰苕神情淡漠,但身子微微发抖,
他好不对劲。
谁会想摸水豚想到这种地步?
风惊绿不理解,但是她本就是为了积分才来的。
抽走香香嘴边其余的草料,风惊绿递还给兰苕,“还是你继续喂吧。”
兰苕顿了顿,才慢慢伸手去接。
也许是身体太不受控制,他不小心碰到了风惊绿的手指,仓皇地抽回手。
苜蓿草落在地上,周遭一片安静。
摄制组里隐隐有私语声,悄声讨论着兰苕的反常。
风惊绿笑了笑,捡起苜蓿草,大大方方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手抖了一下,吓到你了,快去喂吧,香香还等着吃呢。”
她捏着苜蓿草的尾巴,空出一长段给兰苕握住。
“谢谢。”兰苕道谢的声音有些哑。
香香的目光追着苜蓿草,凑到了兰苕脚下。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深呼吸,然后蹲下将草喂到香香嘴边,一只手慢慢放到水豚的脑袋上。
水豚的毛发偏硬,摸起来并没有很舒服,但兰苕清晰地感受到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仿若久旱逢甘霖。
风惊绿等了一会,并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便询问道:“系统,怎么没反应,他不是摸到了吗?”
“只有宿主本人达成心愿,或者促使心愿达成才算有效积分噢,刚才是攻略对象主动达成,所以不算数呢。”
风惊绿:“……”
抛开内容不谈,你说得很有道理。
“惊绿?怎么了,咬牙切齿的?”周若饴奇怪地戳了戳她,“生兰苕的气了?”
风惊绿:“不是,就是很喜欢上班。”
周若饴:“???”
风惊绿:“如果天天上班的话,没点素质也是很正常的吧?”
周若饴:“你是老板。”
风惊绿:“你说的对,人活着哪能不上班。”
两人对视了一会,风惊绿终于平静下来,“没事,就是刚才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已经消化了。”
周若饴:“恭喜你,击败全国95%精神不稳定的人。”
“不和你扯了,我得回趟办公室,今天还有几个来面试的员工。”风惊绿看了眼馆内。
已经听不到兰苕的心愿了,她不是水豚的状态,也不好一直干预拍摄,今天估计是做不了其他任务了。
周若饴点点头:“去吧,拍摄结束了一起吃饭,别忘了。”
—
风惊绿回到办公室,拿出笔记本。
“只有本人参与完成的心愿,才算积分。”
“他状态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对。”
“为什么一直想摸水豚,摸不到就发抖?”
风惊绿顿了顿,放下笔,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总是想摸水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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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如何摸到野生水豚。”
“总是想摸水豚怎么办?——极速问医生”
“……”
风惊绿:“……”
换个搜索词,“总是想摸猫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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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水豚还是太小众了。
风惊绿翻了半天搜索界面,总算看见一个有些用的。
“总是想摸猫猫,可能是因为童年没有被满足而产生的报复性补偿心理,长大后会疯狂弥补从前的遗憾。”
难道是因为兰苕童年时期,特别想摸水豚,但是父母没有带他去动物园?
风惊绿很难说服自己,但还是在笔记本上草草写了“童年”两个字。
面试结束的很快,风惊绿招满了人,打算等今天闭园后组织一场培训会。
屁股还没坐稳,徐堇夏慌张地跑过来,“园长!不好了!”
风惊绿按住她,冷声喝道:“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小黑,小黑伤了人……”她气还没喘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黑一直都很乖的呀,突然就叨了人,还咬出血了。”
“咬了谁?”风惊绿直觉不妙。
徐堇夏脸色难看:“艾斯。”
风惊绿见她声音哽咽,脸都吓得惨白,还是先安抚道:“别怕,小黑只是个牡丹鹦鹉,怎么也不会出人命。”
“您还开玩笑呢……”徐堇夏缓过气,委屈地说,“对面可是连拍摄都暂停了,万一被曝光出去,说咱们动物园的鸟伤人,以后谁还敢来啊?”
“摄像机都开着呢,不要紧的,我这就过去,你现在这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