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亮如白昼。
他打开冰箱,从冰箱中取出一壶冰水,旋即身姿挺拔的坐在高脚凳上,不徐不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透明的玻璃杯与那张洁白如工艺品的大手完美交织在一起,如同相册图片的写真,可惜这一幕却完全没有人欣赏。
冰水入口,朦胧的酒意才渐渐淡退,混沌的大脑多了几分清明,男人慢条斯理地扯松了领带,又继续抿了几口,直到身体的疲惫得到缓解,他才将那壶冰水放回冰箱,转身缓缓走上二楼主卧。
他一边抬起长腿上楼,一边松开袖口,等到二楼时,白色无一丝褶皱的白衬衣已经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回到主卧时,他也没有开灯,打算直接摸着黑躺进床上。
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床上的一个凸起特别显眼,他掀起被子的手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已经有一个老婆了。
等他躺进床上还没到一秒钟,那个清丽曼妙的身影便径直滚进自己的怀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暖香。
女人凌乱的发丝蹭到自己的脸上,带出几分淡淡的痒意。
这人睡姿实在是不好,昨晚他就发现这个问题。
手脚可真是不安分。
他皱着眉头漫不经心的想到。
许是酒意未消,如果是昨天,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挥手,推开这具柔软馥香的身体。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些犹豫,甚至舍不得将人推开。
他低下头,对方那张精致昳丽的面容便清楚地映入眼帘。纤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宛若偏飞的蝶翼,形状较好的杏仁眼清澈透亮,好似一块质地上好的黑曜石。琼鼻红唇,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雪白。
他下意识单手环住对方的腰肢,对方只穿了一件贴身黑色吊带绸缎短裙,隔着那层薄薄的绸缎,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那与众不同的异样清凉温度,他眸色渐渐沉下去。
对方却全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磨蹭,他原本还算清醒,可在她不断的撩拨下,只觉得酒意越发汹涌。
当对方那冰冷的指尖点在他的肌肤上时,他能感觉到自己下腹的变化。
对方的嘴唇非常红润,十分诱人,仿佛有一丝魔力一般吸引他,慢慢,慢慢低下头俯下身子。他的眼神越发低沉危险,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终于,猎人顺利咬住嘴边的猎物。
他的唇瓣缓缓蹭过栀罗的唇瓣,修长的手指紧紧禁锢住对方后面修长的脖颈,他身上的的淡淡冷香与他身下人的暖香完美融合。
栀罗唇角溢出的连绵嘤咛,都被他吞入口中。安瑾文只觉得栀罗发出的轻吟就跟刚出生的小奶猫似的,软绵绵,娇滴滴。
心脏在这软软的叫声中猛地收缩。
她的唇瓣像是棉花糖一样,异常的香甜绵软。
栀罗本来正做着美梦,梦到自己正在温室花房荡秋千,荡着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天空下起了冒雨,突然从天空出现一直巨手,那张巨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她就觉得呼吸越来越紧,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再睁眼时,她就惊恐的发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抱着她,那张放大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正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
更要命的是,那张散发着寒气的黑眸正死死的盯着她,那双眸子里面的黑色浓稠的如同墨水一般。他的视线深不见底,好似宇宙中的黑洞要将人吞噬殆尽。
她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下意识挣扎起来,手脚乱踢,只是男女之间的体力实在是过于悬殊,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被对方禁锢的越来越紧。
自己的唇瓣更是被男人毫不怜惜的疯狂撕咬。
安瑾文见栀罗醒了过来,丝毫没有停止的念头,在他看来,对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完全不需要隐忍欲望。
更何况,对方的唇瓣仿佛浸了蜜一般,格外的甜,格外的软,格外的柔。
他眸子一闪,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双带着丝丝恐惧的漂亮眸子。
在今天之前,他打从心里厌恶亲吻这样变态的亲密举止,别说亲吻女人,就连抚摸女人他都觉得厌恶。
他高度洁癖,不愿接触女人,更不会让任何女人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对于妻子,相敬如宾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