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隙,有了嫌隙再想补救就来不及了。
荆梦章此生所求不过是平淡的夫妻生活,不要浓烈如烟火转瞬即逝,也不要寡淡如她的父母一生支离破碎。她知道越是寻求平淡越是难以企及,需要用心经营,不一味索取也不一味付出,所有的善待都不是“应该”二字。
叶梵音坐在沙发上,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着,越往后翻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冷笑就越明显,最后他鄙夷地嗤笑了一声,将东西塞回了袋子里,齿尖挤出了三个字,“老狐狸。”
只是这一句却不知是在说谁。
荆梦章斜倚着靠枕,将两只脚搁在他的腿上,手里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剥完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再剥一颗送到叶梵音嘴边,“张颀那边什么反应?”
下午趁着荆梦章去靖源集团的空挡,叶梵音给张颀打了个电话。张颀把张领送回美国,他自己还要在上海待一段时间,寰宇银行在国内的业务还未站稳脚跟,有很多事情还需要他自己亲自盯着。
看到网络上的新闻时,张颀整个人都要炸裂了,第一时间先给身在美国的张领打了国际长途,也不管时不时差的问题,总之他要先确定这件事跟张领无关。
其实不等叶梵音的电话打来,他就已经着手派人去调查了,所以当他接到叶梵音的电话时,两人也没有多说废话,只约定两天内给他结果。
荆梦章“嗯”一声,心里突然想起上午在HL时秦让似是有话要说,碍于当时的场面又不能说,下午在靖源碰见了可也没法单独说话,这会儿想起来他这么久没来找自己,倒是觉得有些纳闷。
不过真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荆梦章自认为无话可说,她既不责怪,也就谈不上原不原谅,她只希望秦董对他不要太过苛责,也希望他自己能早点想通,去过自己的生活。
想了一会儿荆梦章便放下了,和叶梵音两人看了部电影也就睡下了。
在等张颀调查结果的两天,荆梦章和叶梵音两人也没闲着,即便一个被停职一个在养病,该来的电话一个也没少来,该回的邮件一封也没落下。
期间刘锦云和乔子奇也抽空来家里看望他们二人,见他们俩除了电话电脑不离手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焦急的神色,说自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毕竟收受贿赂,以次充好,从中牟利这些罪名一旦坐实,荆梦章是要去吃牢饭的,叫她这个闺蜜如何能不着急?
可她再着急也无济于事,荆梦章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自己清者自清,作为闺蜜,刘锦云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