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梦章开门。荆梦章倒是在行程的后半段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此刻虽然睡眼惺忪,但精神还不错。
办理完入住,叶梵音推着两人的行李箱,荆梦章带好自己跟着叶梵音的脚步。
这家酒店是以中式园林为基础的庭院式建筑群,叶梵音知道荆梦章喜欢古风,又好禅意,所以特地选了灵隐景区中的这家酒店。
叶梵音订的是一幢独栋的中式别墅,单独的卧室让两人有自己的私密性,但又可以随时照顾到荆梦章的安全,虽然叶梵音很想订一间大床房,可是就目前为止,他和荆梦章的关系,这是妄想。
“你先洗个热水澡吧。”叶梵音仰倒在二楼客厅的卧榻上,“下午你穿的太单薄,又在天台吹了冷风,快去发发汗驱寒。”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叶梵音也着实感觉有点累的,此刻只想躺在卧榻上挺会儿尸。
荆梦章“嗯”了一声,拿着洗漱用品和衣物往浴室走去,然后她突然回过味来,在心中狐疑,叶梵音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去过天台还待了很久的?难道他看到了?可是看到了为什么刚才在路上没有发火呢?明明上次发了那么大的火啊。
荆梦章在心里犯嘀咕,脚下的步伐却未停,一路走进浴室并关上了门。
叶梵音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缓缓地坐起身来,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WD梁翊的号码,然后按下了拨通键。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但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跟自己寒暄之前,叶梵音先发制人,用严肃且冷冽的声音说道:“梁总,你好。打这个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吴纪东这个人,我不希望再看到。”
梁翊有些恍惚,因为同样的话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当接到靖源集团太子爷打来的电话时,梁翊其实已经听说了酒会上的事,他知道这通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即便再不情愿,梁翊也必须接听。
“梁总,酒会上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来龙去脉,我就不重复了,吴纪东这个人……”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辞,然后传来一声冷哼,“我想梁总知道该怎么做。”
梁翊今年也四十好几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教做事,他当然心有不甘,可他也不敢太得罪了秦让,毕竟是靖源集团的太子爷,不看僧面看佛面。
可他梁翊好歹也是WD的CEO,摸爬滚打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何况如今靖源集团当家做主的还是他老爹秦天源,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狐假虎威,假传圣旨。
“小秦总,您消消气,纪东他今天是喝多了才会失态的,他平时不这样,他也不是故意想搅了您家的局,改天我让纪东亲自上门给秦董赔罪。”梁翊的语气是足够的讨好,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恭敬。
他说的是给秦董赔罪,不是秦让。
秦让听出了他的意思,冷笑道:“梁总是没听明白吗?”
梁翊笑着打哈哈,“这是秦董的意思?还是?”
“秦董不管这事儿,但今天这出闹的确实让秦董不快,秦董很欣赏HL的荆总,我们靖源集团和HL的关系,梁总也非常清楚,可你的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我家的酒会上对荆总无理,这是要打谁的脸?”
秦让知道自己现在在靖源集团没有实权,别人敬他不过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对于这一点秦让很清醒,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在商界这可太稀松平常了,谁手里有权,谁的话就是游戏规则。只不过今时今日这游戏的主导权还没到他秦让手里,但总有一天会到的,所以,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