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战斗开始。
系缚赤砂将部分咒力注在脚上和手上,以提升她的速度和挥砍的力道。系缚赤砂率先对两面宿傩发起攻击,以极快地速度拉进和两面宿傩的距离,拿着刀往两面宿傩的面门砍去,两面宿傩用右手随意一档,脸上是悠然闲适的表情,似乎刚才系缚赤砂的攻击就像羽毛轻轻一扫。
一击不成,系缚赤砂决定试探一下两面宿傩,她不再使用强力的劈砍,而是使用多角度的密集攻击。
系缚赤砂的刀法并不差,系缚赤砂在上一个档里跟随禅院树人练习刀术近乎十年,挥刀的力道,握刀的手法,都被她日复一日地磨练愈加精进,但她并不精通对咒力的掌握。
自她被发现没有生得术式时,禅院家就把她当做了弃子,而教导她的禅院树人因为天与束缚,只能教她精湛的刀法,在和两面宿傩的战斗中,她的短处就很明显。
因为不精通咒力的掌握,她挥刀的速度跟不上两面宿傩闪避的速度,即便跟上了,刀内的咒力也远远不足以破开两面宿傩的防御。
她在两面宿傩的对战中疯狂汲取战斗经验。
此时,两面宿傩从和系缚赤砂的对战中尝到了一丝难得的兴味,他和很多咒术师交过手,见过许多不同的咒术,但他只觉得那些咒术师弱得可怜,而眼前的少女却不一样,她每一次挥刀都比上一次更快,在战斗的同时,她还试着分辨他的闪避轨迹,借助着和他的战斗中快速成长。
养一只这种聪明一点的宠物或许也不错,两面宿傩眼底恶劣的笑意加深,眸光愈加猩红。
“你很努力嘛,”两面宿傩先是漫不经心地夸了夸系缚赤砂,嘴角勾起傲慢的笑容,“但是,还远远不够。”
两面宿傩的速度比原先更快,他由防守转为攻势,仅使用拳头就让系缚赤砂有些难以招架,锋利的刀刃和两面宿傩的拳头对上,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两面宿傩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瞬移到系缚赤砂身后,“你只有这点能耐了吗。”
他的话刚落音,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击向系缚赤砂,系缚赤砂有些难以招架。
系缚赤砂在和两面宿傩的战斗中明显落了下风,但脑子里冷静地在分析战局,仅仅用刀法很难抗下两面宿傩的攻击,但如果用咒术呢?
系缚赤砂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与此同时,她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原本脚下的血河和暗沉的天空都消失了,她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红线,许多红线串联着天和地,而这些红线并不影响她的动作,两面宿傩每一次攻击都会碰到细密的红线,而红线就像她的外置感官般,她可以借助这些红线清楚地感知到两面宿傩的动作。
在她眼里两面宿傩现在的速度已经快成残影,系缚赤砂索性闭上眼,专注感受那些红线传达来的信息。
她身后好像有红绳微动,是两面宿傩从身后袭来。
系缚赤砂用尽最快的速度转身,只来得及用刀身格挡两面宿傩这一拳,他的这一拳用了不小的力道,系缚赤砂被连人带刀震飞老远,落进骸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