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凭借牌子来买,先到先得。”
离开摊子前苏梓随瞥了一眼白兔灯盏上挂着牌子的数字由十六变到了十七。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兔兔肯定买不到了,好可惜。
苏梓随前脚离开摊子后脚就有人跟上来,“这里的东西我全要了。”
摊主依旧和煦笑道:“这位小郎君真是对不住……”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湮尘冷眼道:“我家主子的话你听到没有。”
冰冷的刀锋紧贴摊主脖子上温热的皮肤,摊主咽下一口气,声音颤颤巍巍:“好……好。”
说罢,只见湮尘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子丢在摊位上,摊主看到那金子眼睛都在放光。
“还有,这个东西,以后不准再卖,我要它的模样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魏燎指着苏梓随刚刚看中的白兔灯盏向摊主告诫道,“若让我看见了其他的,保不准白刀子就染上了血。”
湮尘手上加了些力,摊主脖子一痛,他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双手合十向魏燎保证:“小郎君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了!”
苏梓随从街头逛到街尾都不见沈诺春半个影子,心下刚在想也许沈诺春鸽了她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陆知南的呼声。
“梓随姐!”他急急忙忙跑到苏梓随身边,气还没捋顺就着急地说,“可算找到你了!”
苏梓随一见陆知南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就提了起来,“你小子嘴巴是漏风的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没有我的同意谁允许你将随人的身份透露给沈诺春的!”
“啊,痛痛痛!”陆知南缩着脑袋辩解道,“梓随姐我没有!”
“还说没有!”苏梓随丢开陆知南,“那沈诺春是怎么知道我是随国公主的?”难道他在诈我?
陆知南揉着耳朵委屈道:“这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说。是他自己和我打架然后非要跟我结拜,还主动提出来想为随人正名,我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就拉上我要比试!”
“我看沈诺春这个人秉正勇毅,见不得世间有一点冤屈之事。魏古宁当年强说是随国先挑起战乱,然后派兵灭随一事本就疑点重重,沈天是那次战乱的主将,又是他的祖父,他或许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想帮随人。反正我真觉得这人可以相信的。”
苏梓随朝陆知南后脑勺给了一兜子,再次苦口婆心道:“别随便相信别人,这话要跟你说多少遍才能记住!”
陆知南抱头疼得蹲在了地上抱怨道:“梓随姐,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点!我眼泪都快给你拍出来了!”
“少给我在这装可怜,赶紧说,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陆知南这才想起了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要向苏梓随汇报。
“沈天昨夜回来了!就在今日早时,武道场附近动乱,有五个汉子自称是随人,喊着复国的口号,在那提刀乱砍潜州百姓,而其中有一个我们的人……”
“老余派人去查,发现那五名汉子皆出自城西。就在沈天回来的当夜,他们的妻儿老小都被绑了,刀子袁一家也在其中。”
“潜州无州长,明日刑场,他们由沈天亲自问斩。”
一口气汇报所有的情况后陆知南不敢抬头,四周温度骤降,他冷得抱住了手臂。
“我今天一直在云来客栈。”脸冷得快要成冰的苏梓随忍着心中怒火,“为什么这件事现在才来告诉我?”
陆知南不敢说,他其实今早一接到老余的命令就立马去了云来客栈。
可是在苏梓随屋子的门口他碰到了魏燎。
魏燎的手下把他拦在了门口。
“她在休息,有什么事和我说。”
陆知南自知不是湮尘的对手,便对魏燎着急忙慌地说:“是很紧急的事,必须要亲自告诉她!”
可魏燎丝毫不在意:“那就等她醒。”
陆知南只好乖乖蹲在苏梓随门前沉默地等着。
一直等到正午也不见有人开门,他刚想起身,忽觉脖子上一痛,不知道什么人用麻袋套住了他的脑袋后,陆知南眼前一黑就没有意识了。
等到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城西的一处荒地,一个系着银色吊坠的蒙面人告诉他,要想找到苏梓随就去东街集市。
陆知南这才和苏梓随相遇。
“我,我被一些事耽搁了。”陆知南支支吾吾地解释。
“以后再找你算账!”苏梓随步履匆匆地往城西方向走去,“分头,在我到刘记点心铺前,把其他人给我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