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玉牌(2 / 2)

的公子,朝他投去一个眼波,娇滴滴道:“公子有酒,奴家有菜,何不坐下共饮一杯?”

卢觉镝声线平直道:“在下只好烈酒,不好花酒,请姑娘放手。”

那姑娘虽舍不得这位公子的好皮相,但被他散发出的气场所慑,还是不自觉松了力道。

卢觉镝抽出袖子,迈步离去,他走出一段路,衣袖上仍隐隐有脂粉香,不由觉得烦躁,他走着走着,心念一转,忽然起意,又转头直往街心的“松匀馆”而去。

松匀馆门口立着的两名美弱男子见有客人来,双双迎上去,一左一右拉着他殷勤招呼,卢觉镝冷声道:“松手。”

那两名美弱男子听他语气不善,忙松了手,卢觉镝自行走入馆内,不足一盏茶时间,便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块玉牌。

他回到府中,也不写一字半语,着人单将两坛点蒿酒给远在珪州的公孙顾望送去,自留一坛,用过夕食,吩咐小厮道:“把那个奴隶带来。”

“是。”小厮领命,转身往马厩去。

徐商琮跟随小厮走到前院,见卢觉镝大马金刀坐在庭中石凳上,他走到他身前三步外停下,微微躬身候命。

卢觉镝吩咐小厮:“给他打开脚镣。”

待小厮打开徐商琮足上的镣铐,卢觉镝接而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再戴着脚镣,桌上这两样东西,本将容许你自由选择。”

徐商琮抬眸望去,见桌上放着一把匕首,一块玉牌,只听卢觉镝道:“这玉牌是松匀馆小倌的身份牌,做小倌或者自宫,你选一样吧。”

徐商琮未有迟疑,上前拿起那把匕首,托在手心里,跪下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垂目看着身前的地面,清声道:“奴才选这个。”

卢觉镝扫一眼他手里的匕首,轻叹:“想不到为奴半载,仍然磨不去你骨子里的刚烈,好一个宁残不屈!”

卢觉镝没有任何刁难,轻易答应道:“你既已选了匕首,便由你吧。”他紧接着话音一转,遗憾道,“可惜本将已答应松匀馆老鸨给她送一个人过去,你选了匕首,本将少不得还要另找人补上。”

卢觉镝语调缓慢,意有所指道:“你还有几个弟弟,本将只好让你的父皇再送一个弟弟过来。”

徐商琮身形微微一僵,他默了默,又将匕首放回原处,拿起玉牌,托在手心里,再次高举过头顶,垂首道:“是奴才考虑不周,请将军容奴才再选一次,奴才选玉牌。”

卢觉镝耐心复问道:“这回可想好了?”

徐商琮声线平静回道:“奴才想好了。”

卢觉镝立起身,抛下一句话:“这可是你自己挑的,今晚便过去吧。”他说罢,不再理会徐商琮,抬步往后院书房去。

徐商琮默然垂下双手,右手不自觉用力攥紧那块玉牌,牌子方正的棱角深深硌着掌心也似无知觉,他仍旧保持着跪姿,长久未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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