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花说谢就谢了。母亲大人。”
“总是这样的。”
“可是,母亲大人。吾本来想这几日饮酒来着。”
“那与紫薇花何干呢?”
“吾本来想对着紫薇花饮酒啊。母亲大人。现在不行了。”
“那就算了罢。花已经谢了呀。”
“可是,吾很介意呢。这麽对着无有花之紫薇树,太让人寂寞了。”
“这样就寂寞了麽?”
“当然了。母亲大人。饮酒之时候,对着紫薇树,却没有花枝的话。是非常寂寞之事。”
“那要怎麽办才好啊?”
“没有办法。母亲大人。只能这麽寂寞饮酒了。真是没有意思。这个夏天紫薇花就这麽谢尽了。”
“若人出题咏此谢落之紫薇花,就这麽丧气麽?”
“怎麽会呢。如果咏之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将吾爱紫薇花之心情,着之笔端,绝不能只是说寂寞之类的话。再寂寞之心情,也不能使花之谢落开合,妨碍吾之运数。吾乃吾中华自远古以来最卓越之文学家,即使偶尔有花月之思之小女子之心情,也不可徒为伤怀之句。”
“听来极有志气。”
“当然。大若国家之许国运,小若新年新局之愿吉利。都是这个道理。再者,秋过冬来,梅花合春,松竹不凋。此二十四番花信风,由来之事。
壬寅年秋赋紫薇花之落(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有伦有脊否无伦,褒姒无欢莫染频。史论《毛诗》堪濯锦,宗周赫赫序烧新。紫薇老阁承脂泽,宜主翟裳无唾津。松月之堂多老树,何妨二度比夸春。
母亲大人,您读吾今日之所作这个——《壬寅年秋赋紫薇花之落(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如何?”
“汝虚年十七之时,作何也?”
“西元1988年,吾虚岁十七,识字早过也,读书。”
“《四书》也末《经》览?”
“西元1988年9月吾于江西省九江市浔阳区九江市二中九江市同文中学高二六班文理分科时吾选读理工科,国文依旧,多阅数理。闲时组织文学社。斯西元1988年9月之前数年,吾早以文学为人所知矣。可比之谢道韫咏雪之年,未至虚龄十七之未嫁也——
咏闲庭对雪忆西元1988年吾之未至虚龄十七之文学比谢道韫咏雪之未至虚龄十七之年也(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窗前含万岭,柳絮掩宫中。雪落沾凝砌,谢郎计落空。玄纱夹作白,《周礼》吉为同。庭辂闲经览,祭冬思不穷。”
“不管怎麽说咏落花这种,应当长些。这样,等待花开二度之时节再长,也可耐得了。汝觉得呢?”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就这样——
再赋落花篇(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秋月徘徊秋风催,紫薇辞树殿阁开。花颜无需铅脂驻,暮死朝生夏复来。造化之功宁有出,淑妃粉镜施朱笔。蝉音希时鹦鹉鸣,寒鸦栖时乌鹊惊。誓同鸳鸯头白飞,飞来听唱《金缕衣》。王谢子弟今安在,花萼楼里相朝辉。金鬓颜,望仙鬟,日中天时殿庭闲。初开花,初谢花,开谢花宴扇底赊。朱衣徒着新人倚,落花风里乌帽斜。嵯峨云起侍儿乐,深草侵阶玉环落。秋宫秋池绝可怜,金钱岂着狸奴捐。”
“金钱岂着狸奴捐——这句有趣,可以歌大风音了。不如再阙大风音。就是汝也可以唱得之意。”
“唱大风音这种事,当然这样——
赋应唱大风音之句(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小松绿茂枝阴阴,松月之堂去再临。深草露凝镌古节,池町棠蕊吐新心。花颜玉貌春还驻,发白衣新忘更寻。歌啸声闻敲汉筑,汉家天子大风音。”
“唱大风音这种事情,未有不好的。只着人想起戚夫人——未免悲凉。”
“戚夫人这种事,岂宜再有。便是后汉开国,阴丽华阴贵人阴皇后时节,何其雍容之度。这便皆过去了。就是九百余载前之北宋徽宗时节,北宋徽宗未登帝位之时,宫外就养,北宋徽宗生母,也未成戚夫人之事。
可见戚夫人之事,少有的。”
“倒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