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情难自已,一把推开寻梅,就来拉扯赵昭。
赵昭吓得花容失色,眼瞅着胳膊就要被他碰到,突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话“季家人不能让人轻瞧了”。
她拉下脸跺脚冷斥:“住手!表哥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国公府,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
余文亭还真被她镇住了,不甘心地收了手,但眼睛跟饿狼似地盯着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寡妇打扮的赵昭实在太馋人了,孝衣下包裹的身子如山峦般起伏有致,跟个玉葫芦似的,衣襟上的珍珠链子弯了道弯,被顶起一个饱满的弧度,穗子搭下来,若是她什么都不穿只带这么一条链子......
他的目光恍如剪子,赵昭只觉得衣服被层层撕开,伸手遮在胸前:“我还有事要忙,表哥自便吧。”
余文亭伸臂上前一步,逼退了赵昭:“我记得国公府要娶的人是四表妹赵暚吧。”
赵昭脸唰地一下白了。
余文亭嘿嘿一笑,看见不远处的暖房,眼睛一亮:“表妹,随我来。”
“去哪儿?”
“跟我来就是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余文亭贼眉鼠眼地睇了她一眼。
他眼里的不怀好意很是露骨,赵昭不想去。
“你不去也行,但是你确定咱们在这里说话合适?我是无所谓啊。”余文亭掏掏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
赵昭贝齿轻咬樱唇,环视四周,这会儿正是午膳的点没什么人,再过些时候就说不好了,要是被人撞上了…她不得不拉上寻梅跟在余文亭身后。
她浑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在了一双深邃的凤眸里。
“主子?”听竹看向裴凤慕。
“走。”裴凤慕微勾一侧唇角。
他要看看赵暚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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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说了吧。”
赵昭看余文亭一进暖房就专门往树木繁茂的深处走,绕过几棵翠绿的芭蕉树后,停在了花丛中不愿再进一步。
余文亭回头,上百朵大如莲的茶花竞相绽放,或红如血,或似宝珠而蕊白,而她是其中最幽丽绝伦的那一朵,众花皆沦为陪衬。
心头一热,他迫不及待地想摘下这一朵国色生香。
“你要干什么!”赵昭惊叫着躲开飞扑而来的余文亭。
余文亭扑了个空,看着又躲在寻梅身后的赵昭嗤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就是贪图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所以顶替赵暚嫁了过来,是不是?”
“不是,是夫人让我嫁的。”赵昭猫着腰,急忙辩解。
“随便你怎么说吧,重要的是国公府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余文亭叉着腰坏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
软软的声音让余文亭骨头都酥了一大半,这样的尤物本该是他的!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他肆无忌惮地向赵昭逼来。
“你,无耻!”赵昭自以为骂着最重的话,殊不知脸色惨白,泪眼涟涟的她柔弱得格外动人,落在余文亭的眼里更让人想狠狠蹂.躏。
寻梅看不下去冲过来推打余文亭:“离我们家姑娘远点!”
“滚开!”余文亭反手扇了寻梅一耳光,又抓住她的头发往她腰上狠狠踹了一脚。
赵昭大急,护在倒地不起的寻梅前面,娇叱道:“住手!”
余文亭血气上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赵昭,全然顾不得身在何处,一把拽住了赵昭雪白的腕子,把她推倒在花丛里,压了上去:“表妹,今日就让我得偿夙愿吧,往后我都听你的!”
他强硬地拉过赵昭的右手往衣摆下按,左手向着她的丰盈就去了。
赵昭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男人的狰狞,大急,眼瞅着就要被他碰到了,左手拔了头上的簪子咬牙就刺,嘶声道:“别碰我!”
余文亭吓得乱躲:“你别冲动!”
慌乱中,簪子划破了他的手。
余文亭怪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忙向后退。
赵昭紧紧握着簪子红着眼,像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嗓子发哑: “你离我远点!”
“好好好。”鲜血吓得余文亭瞬间清醒,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她这样是不能如愿了,但心有不甘,人捞不着,怎么也得要点其他好处。
“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是国公夫人,可不能忘了自家表哥。不然,被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赵昭就知道余文亭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惊魂未定,手紧紧攥着簪子不放,咽了咽口水:“你要多少?”
“一千两。”余文亭狮子大开口。
“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赵昭讶然,他疯了吗!
余文亭用袍子擦干了手背的血,不怀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地乜她:“你有嫁妆,再说了,堂堂国公府夫人不可能一千两都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