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闺女与那姓孙的事后,她就派人去查探了番那姓孙的身家。
孙家两代经商,生意一直都平平,也就这几年搬到了西市,生意才逐渐好转。没身份地位,家中也不是有依靠的富庶商贾,她怎能放心将闺女交给这样的人。
“叔母认为你现在将这一切告诉诗阮,诗阮会不会信?”黎音反问道。
庆王妃一噎,只怕说了闺女非但不会信,还以为是她故意捏造出来,污蔑那姓孙的。
“叔母不必太过忧心,我既决定插手此事,就有八成的把握,让诗阮醒悟。”说话间,黎音已离座起身,之所以对庆王妃说这么多,一是想让庆王妃安心,二则是想让庆王妃能帮衬她一二,这样双管齐下,效率也会更高。
见她这般自信,庆王妃就知晓,这事是十拿九稳了,笑道:“那这事就劳烦皇后挂心了。”
庆王妃才离开凤仪宫不到半个时辰,福宁宫就来了人,说太后请她过去。
黎音心知,这是太后要审问她呢。
来到福宁宫,她连忙欠身行礼道:“黎音给太后请安。”
正闭眸享受嬷嬷按摩的太后,眼也不睁,轻嗯了声:“哀家听说你近几日忙得很,又是出宫,又是招待庆王妃。”
黎音保持着欠身姿势,答道:“在宫内待得有些烦闷,就想出宫逛逛。庆王妃今日进宫,是为黎音昨日插手之事。”
“你说的这事,哀家听说了,说是那林四姑娘被一个卖香囊的勾走了心魂,庆王近日可忧心得紧。”说着,太后便摆了摆手。
闻言,黎音的心一紧,自己的一举一动果然瞒不过太后。
太后睁开了双眸,挥了挥手,嬷嬷立马退到了一旁。
她盯着黎音,不怒而威道:“你贸然给苏三娘下毒,哀家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正是拉拢庆王府的好时机,你又瞒着哀家。”她双眸里迸射出寒光,“怎么,真以为哀家年老不中用了?”
黎音双脚一软,背部尽可能保持挺立,认错道:“黎音不敢,黎音没想那么多。”
“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已有了异心?”太后咬重了最后两字。
黎音的背部已被汗渍打湿,被裙子掩盖住的双腿,隐隐发颤。
真不是她怂,而是这局面已超乎她的预想,她原以为自己被唤过来,顶多就是被指责两句。现在这哪儿是骂,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