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1 / 2)

18

她打开乔煜宗给的塑料袋。

里面有一封信,和两瓶酱。

其实只是牛肉酱,但搭配饭吃真的非常香,不需要菜的那种。

是她奶奶做的。

信姚弥就没在这拆开了,等晚上她回去再看吧。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奶奶了。

奶奶和爷爷一块生活在乡下,早晨起来开始忙活,一直到傍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的外公和外婆呢,因为闺女在二十几年前难产离开,和姚濯的关系不算特别亲,但也好说话。他们,应该也走出来了吧。

“两位老师,祝导让你们先去片场对戏。”

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姚弥的思绪。

这场戏也是一个转折点。

谢项原背负艰巨的任务离开朱潇楠,再回来却因当朝大臣与谢誊训徇私舞弊,从功臣变为叛官。

他被全城通缉,连朱潇楠的铺子也跟着砸了一家又一家。

朱潇楠寻他,寻了很久很久。

两人再重逢时,谢项原早不再是那个被东国美女子所环绕的花花公子。

他沧桑,他老练,他沉稳。

这一场对两位演员的难度都有些大。

情感要由浅至深,表演痕迹也不能太过用力。

从震惊、呼吸停滞,到欣喜、喜极而泣,最后再是担忧、埋怨。

东国。

万家灯火,不远处的闹市喧嚣声不停。

姚弥看着站在城门外的乔煜宗,怔了怔,瞳孔极具收缩。

周遭环境突然变得寂静无比,姚弥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猛烈地跳着。

乔煜宗站在不远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姚弥,抬起脚朝她走近,边走,边张开怀抱。

姚弥抿唇笑。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朝乔煜宗奔去,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里。

乔煜宗笑着微微朝后倾了下,整个人环住她。

他抱得很用力,姚弥差点没喘上气来。

姚弥埋在他锁骨处哭,不是撕心裂肺,是不易察觉的痛。

朱潇楠不想让谢项原担心自己,所以很克制。

乔煜宗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抚摸,“阿楠,我回来了。”

姚弥将手抽出来,抚上他的双颊。

瘦削了许多。

“阿楠,不哭了。”乔煜宗温着声,伸手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泪珠,“你不是说,丧夫都不会落泪吗?”

姚弥拼命摇头,她的眼眸中含着泪光,说辞有些含糊:“谢项原,还好你没让我白等。”

祝献歌喊:“咔!”

一遍肯定过不了,接着他们又拍了两三遍。

晚上还是要留下来拍夜戏。

宋昭韵丧着脸,“没人告诉我拍戏等于要我的命啊。”

姚弥有些无奈:“芽啊,你首部作品就是祝导的,比那些跑剧组试镜的同学们要好太多了。”

宋昭韵点点头,手动把自己的嘴封上了。

“吃烧烤吗?”贺筠手拿一支羊肉串,边咬着边问她俩,“宗哥请客。”

宋昭韵眼睛里直冒星星,“在哪在哪啊,我也要。”

“外头。”

宋昭韵已经起身往休息室外走了。

只不过姚弥没动。

贺筠看向姚弥,“弥姐,不吃吗?”

姚弥委婉拒绝:“身材管理,经纪人不让吃。”

“啊,那好可惜。”贺筠耸了耸肩,“那我出去吃了哈。”

贺筠就这么在姚弥面前绕了一圈,然后出门了。

有必要把整个休息室弄得全是羊肉串的味道吗?

五分钟后——

姚弥出现在宋昭韵的身旁,轻拍她的肩膀,“芽啊,给我拿一串呗。”

“哦,好。”宋昭韵嚼着肉,手里抓着两串牛肉串,俯身去帮姚弥拿串串,“羊肉串可以吗?”

姚弥垫了垫脚,“没有金针菇了吗?”

“金针菇……”宋昭韵在嘴里来回念了两三遍,“没了,最后几串在一分钟前已经被人秒掉了。”

“土豆片呢?红薯片有没有啊,藕片也行的。”姚弥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么大一盘里装的全是肉。

姚弥有些失落:“把羊肉串给我吧。”

接过羊肉串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路上边在心里感叹他们这几张嘴那么能战斗,一边又埋怨自己,就算是乔煜宗点的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不只是前男女朋友关系。

在进休息室前,姚弥咽下最后一口羊肉,扭头要把竹签投进垃圾桶里。

“姚老师。”

姚弥投竹签的手一抖,歪了,掉在了外面。

她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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