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号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是晓晓订婚的那个晚上。
不同的是,朦胧间我亲耳听到了n说的那句“我们本该也这样。”
--
舍友把我叫醒吃药,低烧加上梦境的内容使我反应了一会儿。
“干嘛?烧傻了?我摸摸。”
“现在几点?”
“十一点半。”
十一点半,n应该还没睡觉。
我匆匆接过水吃了药,点开置顶的对话框。
发出去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来得决绝些,但关掉手机的瞬间,我便开始哽咽。
舍友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哼着歌走出来,瞥见我眼眶红红,安慰道:“首阳确实难受,你忍忍哈。”
我点头,爬回床里。
--
手机在枕头旁振动了两下,上唇和鼻子间有禁不住的扬起。
n回了两条消息,没等我再发去,他就打来语音电话。
我没接,但也没挂。那一分钟内,我想遍了事态发展的所有可能。
“我马上下班了,你稍等一下。”
他言语间捆绑着的小心翼翼,太明显了。
等到他发来下班的讯息,我回拨了通电话。
“喂...”
“嗯。”
两人沉默多久我不知道。
“你下班了?”
“嗯。”
“什么班?”
“便利店。”
“噢...”
“感觉好点没?”
“还行吧。”
“几度?”
“没怎么烧,一直都是低烧。”
“很难受?”
我皱了下鼻,矫情,“嗯。”
--
隔天起床后,我破天荒地看到n在凌晨一点十三分的时候给我发了消息。
他是个极少极少在十二点过后入眠的人。
我撑着脑袋在喝食堂的白粥,想起n之前做的牛奶燕麦粥后,便又打包起来,重新下单了一碗。
我当然清楚,这味道怎么可能相同。
在吃了几口垫饱肚子后,把两碗粥混一起撕了几块鸡胸肉进去,下楼喂狗狗。
--
傍晚,舍友给我带回了盒退烧贴,我满脸激动地看着她,“沁沁!你这心理学的研能不考上嘛!”
她挥挥手,“马屁拍错人了哈,我只是顺道给你带回来的。”
“谁啊?不会是我的爱慕者吧?”
每次生病时,我都是傍晚这个时间点最有活力,就开始和舍友开起玩笑。
“你这句话最好不要让退烧贴的主人听见。”
--
我想了半天,还是选择了打电话。
“今天没上班吗?”
“没,轮休。”
“噢。”
我接着,“我只是低烧了,你买这个干嘛?”
n那儿有气声,“你不是喜欢吗?低烧也能用,贴了舒服。”
我站在阳台上,低头看见腻歪分别的情侣,翻了个身。
“n,记着呢?”
“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喜好不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