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那天,晓晓正好轮班出来,她问要不要聚聚,我让她先好好睡个几天。
晓晓说很久没见着啊圆,让我把她也一起叫出来。
我和啊圆八卦着晓晓见家长的前后流程,听她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知道该准备红包了。
啊圆磕着瓜子,话题一转,“你呢?同居的日子怎么样?”
“很好啊,早上睡到自然醒,吃饭也不用自己动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还能腻腻歪歪卿卿我我。”
“那是只封了你七天,十天半个月看你闷不闷。”
我知道啊圆那脑回路,一向有事说事,很直。
看了眼晓晓,她没反对,继续吃她的薯条。
我拍了拍手上的粉屑,“谁封十天半个月不疯?”
“难说,在你家就不会。早上无聊了就坐院子里喝杯咖啡,中午去电影房看个电影,下午打个篮球,晚上从那满满当当的柜子里选一瓶酒宿醉!啧,爽!”
许久不说话的晓晓冒出一句,“她家有电影房?我怎么不知道?”
“噢,她小时候住的那个家有。”
我在气头上,拍桌,“卖了!”
啊圆:“问题不大。”
晓晓接:“叔叔能再买。”
“我警告你们最后一次!再给我这样的话,别做朋友了!”
她俩见此,闭嘴。
期间晓晓去接了黑皮的电话,啊圆揪了下我的手臂,“和你说件事呗?”
“好好说。”
“行。”
啊圆喝了口水,清了下嗓,“高三那年,我在学校外面的精品店看到n,他手里拽着张红色毛爷爷。我看见他逛了半天,最后拿了个水晶球问店员多少钱,店员说58,我就隔了个货柜,保证听得清清楚楚。n没买,放回去了。仅站我个人角度来说,就算有任何理由,我都不太能接受。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为,因为他对象是你,所以我要求高了点,毕竟从小到大我真找不出你什么缺点。”
“你和晓晓说我有事先走了。”
我提起包,看见啊圆呆滞的表情,露笑搭了下她的肩膀,“我真有事,没生气,过几天来帮我暖房。”
走出大门,我放弃紧绷着的哽咽,让眼泪哗哗流,大街上没什么人,得以释放情绪。
我没和啊圆说那100块是n一周的生活费,不是于我们来说的娱乐性生活费,而是需要精算安排如何活下去的那种。
我没有任何埋怨,只有心疼。
沿着街道走了半个小时后,我拐了个方向。
“来了怎么不说?两三天就受不了啊?不怕再被封住?”
我紧紧地抱住n,“你话好多噢。”
n不知情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时间大约差不多后,想松开我。
我没让他走,其实是想等眼泪变干点。
我埋在n颈肩,“我走来的,累了让我趴会儿。”
“娇宝。”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发作。
n趁机问我晚上还回去吗,我说回。
n赖赖地拉我进门,“都十点了。”
“十点也得回,哪能每次都让你那么容易得逞。”
其实现实是,自从上次好几天没回家后,我爸妈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催命。
n开玩笑,“那你来干嘛?”
我朝他扔了块抱枕,“歇脚地。”
n拿着抱枕往我这压,边亲边说,“你最好是。”
亲够后,n又执着地问,“为什么来找我?”
“想你,就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