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笑了笑:“这个嘛,若是旁人来问,小的肯定是不能说的,但小晏公公您可真得知道……”
他才起了个头,抱着拂尘的高进禄便走过来了,从背后不轻不重地抽康明一拂尘,笑骂道:“小兔崽子嘴上没个把门,又在这儿胡咧咧什么呢!”
然后又转过头来亲切地招呼晏同春:“小晏公公辛苦,要不要咱家让人送你一程?”
高进禄心中想道,二人如今好不容易顺当些了,可不能又让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坏了这份君臣情分,自己可得替陛下遮掩些!
不知道这师徒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劳累了大半日的晏同春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略显迷惘地眨了眨眼:“高总管不用麻烦,给我个灯笼,我自己提着回去便是了。”
——话又说回来,什么叫“自己得知道”?难道陛下受伤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么?
可陛下受伤,又怎么可能会同自己扯上关系?
晏同春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烦恼,自从进了这紫禁城,大家怎么都开始变得琢磨不透了呢……
看来,自己打算请辞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她不想在这个全天下最大的染缸里,一点点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远处,被撵走的康明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师傅年纪大了,这回他老人家才是看走眼了呢!
不信,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