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态已经很难得了。像我当年高考,那时候的条件比你们艰难多了,我也担心得不行。等我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高考也只是那样。它现在只是提供给了你们一个相对公平的选择机会。你们的人生才刚开始,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但我作为一个老师来说,我肯定希望你们都能考好,取得满意的成绩。”
林舍鱼听得认真,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去。她站起身,朝申友仁深深鞠躬:“谢谢申老师,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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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向最终的彼岸靠近。然而,就在这最后的冲刺阶段,曾逸郝却出了岔子。
周六下午午休后起床,林舍鱼和乐思萝各自提着自己的衣物回到教室,这些都是等会儿要放学带回家换洗的。
舒见桉急匆匆赶到1班门口,招呼林舍鱼快出去,用口型告诉她,叫上乐思萝一起。
见他这副紧张急切的样子,林舍鱼感觉大事不妙,还没等她开口问,舒见桉就说:“曾同学今天中午在寝室把腿给摔了。”
“什么?!”林舍鱼和乐思萝异口同声。
乐思萝更激动,上前一步连环炮似的问:“严不严重?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去医院了吗?谁陪他去的?杜老师知道了吗?”
舒见桉挑重点回答:“他已经被他妈妈接去医院了。具体情况,可能要问了杜老师才知道。”
乐思萝心急如焚,担心曾逸郝的状况,又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担忧最折磨人。
林舍鱼攥住她的双手,询问更多细节:“他怎么摔的啊?”
“他室友说,他睡上铺,爬栏杆的时候没抓稳,摔下来扭到了脚。其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乐思萝,你不用太担心。”
乐思萝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失魂落魄地垂头低声道:“谢谢你。”
林舍鱼知道,乐思萝要是见不到曾逸郝的人,她是不会放心的,便说:“小舒,你能不能去杜老师那问问小曾在哪个医院,我们放学去看看他。”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乐思萝复又抬头,眼中盈满了感激。
老杜也担心曾逸郝的状况,所以舒见桉一提出放学要去看曾逸郝,他就立马把医院和病房报给了他,让他替自己去看看。
曾逸郝就在南中附近的绵城骨科医院。一放学,林舍鱼还叫上了张浒,四个人直奔医院,还在医院外买了个果篮。
看到他们四个人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曾逸郝还很震惊:“你们怎么来了?”
张浒一挑眉毛,答道:“来看你。”
照顾曾逸郝的是他妈妈,一个很憨厚朴实的女人,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林舍鱼用手碰了碰踌躇不前的乐思萝,示意她把果篮送给曾妈妈。
乐思萝的肩膀颤了一下,双手提着果篮走上前去,乖巧礼貌地说:“阿姨,这是我们几个的一点心意,希望曾逸郝早日康复。”
曾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接下果篮,说:“你们人来就好了,还这么客气。谢谢你们啊。”
果篮被放在床头边,曾妈妈还在说:“唉,这小子真不让我和他爸爸省心,都快高考了还把腿摔坏了。”
曾逸郝的左腿已经打上了石膏。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高考后的这个暑假,他都不能利索了。
“哎呀,妈。”曾逸郝略显不满,“都怪学校那垃圾宿舍床,我就是不小心。”
“人家都没摔,就你摔了,我看你就是那山上的野猴,就是学不会安分。”
林舍鱼和舒见桉相视一笑,张浒则是笑出了声,只有乐思萝还是满眼的忧虑。
“好啦,正好,你和你同学们说说话吧,我先回家一趟,等会儿你爸来陪你。麻烦你们陪他一会儿了,谢谢你们来看他哦。”曾妈妈客客气气地向他们道别,退出病房后,还贴心地关上门。
见曾妈妈离开,几个人也不再拘束。张浒直接坐在床边,观察新鲜的石膏腿,林舍鱼和舒见桉则站在床尾,还特意将曾逸郝床边的椅子留给乐思萝。
曾逸郝指了指林舍鱼:“你们随便坐啊。”
林舍鱼摇摇头:“我们站着就好,你让乐乐坐吧。”说罢,她将乐思萝按到椅子上。
张浒看了一会儿,笑道:“我说老兄,你这也太倒霉了吧,爬床都能摔到腿。”
“哼,都是学校那破床,谁睡谁倒霉。”曾逸郝满眼愤恨,注意到埋头在书包翻找的舒见桉,“舒见桉,你干什么?”
舒见桉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打开夹层,抽出一张数学卷子,递给曾逸郝:“罗老师说,不知道你要在医院待多久,本来有三张卷子,他让你写完这一张就好了。”
曾逸郝一把夺过试卷,胡乱塞到一旁,撒泼似的闹起来:“饶了我吧,我都成这样了,西瓜罗还不放过我。”
“你别动!”乐思萝倏然出声,语气还带点小小的严厉,“小心腿疼。”
曾逸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