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2 / 2)

反应,见他好像不甚在意,侥幸想小孩的话都是乱说,他不会听进去的。

放下心来,将娃娃抱进怀里,揉揉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哄小孩:“道家不讲男女之分,小福主如此年纪已经能一窥道门真谛,是个好苗子。”

一句话将“姐姐”解释过去,还未等陶杞再说些什么,怀里的娃娃开始哭闹不止。

“我要爷爷我要爷爷,把爷爷找回来好不好,不要把涛儿关在屋子里,涛儿要找爷爷。爷爷平时对涛儿最好了,每天都要来找涛儿玩,给涛儿带许多好吃的好玩的,可爷爷已经好久不来找涛儿了。”

陶杞擦去娃娃的眼泪,远远瞧见张海春被一堆锦衣使簇拥着,焦急地跑过来,看到她怀里的娃娃,焦急的神情不减,神色越发忧心,急忙上前要将娃娃抱走。

可惜娃娃死死抱住陶杞脖子不放手,他没能抱走。

如此不妥,他放开手,劝娃娃听话。

娃娃却哭得越大声:“爹爹坏!爷爷肯定是伤心爹爹不理他,他才不来找涛儿了。爷爷好伤心,爷爷每次来找爹爹,爹爹都不愿和爷爷玩,只有涛儿愿意陪爷爷,涛儿不想要爷爷伤心。”

陶杞听闻小孩的话,心中疑问升起,这个张海春审讯时的说辞完全不同,张海春说他与张聚交流不多,但为什么小孩却说张聚经常找张海春,是张海春不愿搭理张聚。

张海春逐渐没有耐心,用了力气将娃娃从陶杞怀中拽出来,抱着小孩赔罪。

“对不起大人,小孩贪玩跑了出来,我这就带其回去好好呆着。”

“福主留步。”

陶杞喊住准备离开的张海春,将小孩重新抱回来:“小孩不似大人能呆得住,贫道日行一善,带他转一转。”

不等张海春再说话,抱着娃娃离开。

陈霁示意锦衣使将不愿离开的张海春带走,跟着陶杞离开。

陶杞哄着怀中的小孩,三言两语将其逗开心后问道:“涛儿为何喜欢爷爷?”

张河涛,即张海春的儿子,张府唯一的孙辈,扣扣小手指,委屈地说:“爹爹不爱和涛儿玩,爷爷爱和涛儿玩,爷爷对涛儿最亲了,爷爷会讲故事会教涛儿解九连环,爹爹却不准涛儿玩……”

随着张河涛稚嫩的声音慢慢诉说,陶杞听到了一个和张府众人口中不一样的张聚。

张聚多有找张海春或者让张海春去找他,要教其布庄生意;也与大夫人相处融洽相敬如宾,不是大夫人口中的言语甚少。

绕着后院走了一圈,将张河涛哄睡着交给锦衣使带走,沉浸在和张河涛聊天中的陶杞后知后觉地发现,陈霁一直落后半步跟着她,并不知何时让张章拿来了审讯记录。

陶杞看过去时,正是张海春的审问时的话,说张聚平日行峻言厉,不苟言笑,他与父亲敬重更多,有失亲近。

即便陈霁先前不似陶杞一样有所察觉,如今摆在眼前的一件件事,也让他逐渐明白,他越过陶杞走在前面,见陶杞没有跟上,出声提醒。

“走吧,审审李氏。”

他知道陶杞又在为案子出神,温声提醒陶杞后,两人一道回了审讯室,不过离开一会儿,大夫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

陈霁先行开口,将他猜想的李氏和其儿子的行凶过程说出来,但没有向其确认,他用的陈述句,笃定且自信。

当晚大夫人李氏先在汤药中下药将张聚迷魂,且为了排除怀疑与陈氏商量好提早将药送过去,和陈氏一同混淆下药的是谁,等张聚昏迷后,张海春再绕开巡院将张聚吊死。

最后一句收尾;“如此行径,按律当斩。”

大夫人愣愣地听着陈霁像是当时跟在他们身后一样,将场景准确的描述出来,被折磨到麻木的眼神出现一丝晃动,马上矢口否认。

“没有不是,我儿没有!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莫要冤枉我儿。”

“你抬不起张聚,只能是你儿子。”

陶杞将大夫人的最后一点希望掐灭,而后走上前,看着大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为何害张聚?”

大夫人仍在重复地解释张海春是被冤枉的,接连的酷刑折磨让她的神志开始混乱。

“他,不是,张聚。”

陶杞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真相,这句话将大夫人从辩解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突然笑了,笑着和陶杞确认:

“我没有杀错人,对不对?他不是我家老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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