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目前有两个问题想问……”
地仙立刻打断了她，“不行哦，我们这里召唤一次只可以咨询一件事哦。”
曲妙有些为难，“那就没有什么特殊优惠吗，我真的不止一个问题想问。”
地仙在系统中调出了过往咨询记录，当看到第一次结案备注上的万生瓶时，眼神闪烁了下，嘴上依旧熟练地回答道：“亲亲，没有特殊优惠呢，都是按照您服用琼浆次数计算的，如果您有两个问题，建议一会再喝一口哦，这次想咨询什么问题呢？”
曲妙抿了抿嘴唇，知道时间是有限制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马上要表演唱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走调，又唱歌好听的？”
地仙打开了知识库，想了想道：“这边支付十份功德可以召唤之前音乐家杨晓的鬼魂附身替您唱歌哦。”
“不不不，我想直接提升自身的音乐水平。”
“唔……”地仙有些为难，鼠标滑了好几页，“有了，如果是支付三十份功德可以召唤囚牛大人，他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专好音律，如果能得到他的祝福，您的嗓音一定会像被天神吻过一般。”
“啊，这个可以！”
“但是召唤囚牛大人过来不一定会成功哦，这边只能试着帮您联系一下，如果失败的话也是要扣除五份功德作为手续费的。”地仙笑眯眯地向她说明规则，“不过你很幸运，囚牛大人性情和善不嗜杀，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吃了你。”
不会被吃也能算幸运么，曲妙哭笑不得，但她还是点头表示接受以上规则，“麻烦快点，后面还有人在等着我。”
“哦～对了，进线咨询期间，我可以帮您把时间流速调慢一点。”他开口默念咒语后，手掌打开朝四面挥了一圈。
空气中跳跃的灰尘都停滞了，曲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像放慢了几十倍速的动作。
地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自得地拿起接线耳机，开始了第一次连线。
大约是今天运气不错，很快他的笔记本里就出现了囚牛的身影。
传说中囚牛是龙神众多儿子中最接近龙的样子的，他浑身长着金黄的鳞片，标准的长须龙头对准摄像头，被镜头畸变拉得有些滑稽。
囚牛的嗓音浑厚动听，就像美声里的男低音：“4205号，找本座什么事？”
“囚牛大人，人间有位小友喝了琼浆，想要一副不走调声音动听的嗓音，所以我连线了您，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给予她祝福呢？”
囚牛听闻后摇身一变化作了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支玉笛，浑身散发出温润的气质，“我测下那位小友的资质。”
地仙一听有戏，兴奋地伸手招曲妙上前，把自己头上的耳机给她戴上，“你可以对着话筒唱几句哦。”
曲妙把刚刚练过的《相思谣》又唱了一遍。
囚牛沉吟了一会儿，大约好不容易才组织好了语言对曲妙道：“这位小友，你的嗓音其实不错，但是唱歌水平远远还没有达到可以祝福的程度，再接再厉。”
说完后，屏幕整个就黑了。
这拒绝得也太快了。
地仙和曲妙面面相觑，4205号安慰道：“上仙大人们拒绝需求也是常有的事，实在不行，咱召唤个音乐家鬼魂附体？”
曲妙想了想摇摇头，她允许自己开挂，但不想找人代考，“如果这个问题没解决，我能换个问题问吗？”
“看在亲亲是第一次找我进线咨询，那就给您申请个特殊通道吧，还有什么问题呢？”
“我想寻一位大概一百年前民国时的本地人，名叫宁慧，智慧的慧，女，会做鼓，麻烦帮忙查下现在在哪？”
“好的，稍等哦。”
谁知就在此时，屏幕上视频通话又忽然亮了起来，囚牛在另一端皱着眉显得有些困惑：“4205号，麻烦再给我看下你所处的房间。”
地仙有些奇怪，但他从不违抗上仙的命令，乖乖地拿着笔记本镜头转了一圈。
囚牛的目光定在了屏幕一角，他凝神屏住呼吸，“睚眦……”
他的二弟怎么会在这里。
“是涯自，您认识他吗？”曲妙听到囚牛喊出这个名字，眼睛睁大有些奇怪。
难道他这顶流已经火遍三界，牛上天了？
囚牛转过头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恍然地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曲妙一头雾水。
囚牛再次看向涯自时，正好涯自也看到了他，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涯自朝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囚牛清了清嗓子，细长的眼睛弯弯，温声道：“那位小友，今日相逢即缘分，我再给你个机会，你不要考虑好听与否，唱一首自己最喜欢的歌吧。”
竟然还能再多给一次机会！曲妙惊喜万分，略思考了下，她双手缠握手指绞在一起，“那我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