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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团。因为身体瘦削,背后皮下脊椎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许久后,许明珠的情绪终于渐渐从锥心刺骨的疼痛中缓和过来。

她从地上爬起,伸手抚平头上散乱的青丝,声音如一潭死水般沉静。

“我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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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鸣终于拍完大夜戏,迈着两条如灌了铅的一般沉重的双腿走进了宿舍。他有气无力地摸索着墙上的灯,口中小声骂着。

“妈的,做演员可真累,等老子以后有钱了,就把影视公司买下来,自己做资方,想拍什么拍什么。”

当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他看见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毫无生气地盯着门口的位置。

“哎哟卧|槽。”姜鸣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待看清楚后,他才发现原来是许明珠。

他的脸上勉强堆起笑容,“老婆,你怎么来了,咱妈后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桌上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给她,“你看我天天拍戏都拍到这个点,想着回家去跟你一起分担,也实在抽不出空来。你再等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这边就杀青了,到时候咱一起去祭拜妈。”

许明珠没有作声。

姜鸣按捺住心中的一点怪异,上前搂住她,嗓音温暖又带着真诚的语气,“老婆,我知道你没有妈妈了难过,这几天连我都没有睡好。你放心,我一直在,我会陪着你,好好照顾你。”

许明珠终于动了,她转过头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前网上有人说姜鸣演技不好时,她还冲过去和网友们吵,那些人真该看看他此时的表演,惟妙惟肖,毫无破绽。

姜鸣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扑了个空,他低头才发现许明珠左手紧紧攥着一个瓶子。

——是褪黑素瓶子。

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此时凝固住了,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干着嗓子说:“拿着它干嘛?”

许明珠举着瓶子,对着顶上的灯,灯光打在瓶身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她缓缓开口,像只迅速枯萎的蝴蝶,发出最后挣扎的扑棱声,“我吃了它最近还是睡不好,头很痛,还想吐。”

说到最后,她尾腔还是染上了痛苦和委屈。

姜鸣心中已顿感不妙,他的身体无法察觉地挪开了两寸,嘴上却还在安慰:“你别多想,只是最近因为妈的事情绪不好,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旅游散心,慢慢就好了。”

“从你进门到现在,一直喊着妈,你真的有把她当做妈吗?”

“当,当然……”姜鸣结结巴巴回应着,手却已经在去摸电话了。

他和许明珠同床共枕了几年,心里当然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善良端庄大方,无缘无故地,断不可能这样和自己说话。

“你撒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许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抽出一把刀来,脸部狰狞扭曲,迅速向他挥去。

姜鸣甚至听见了耳边急速掠过的风声。

“明珠,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曲妙出现在了宿舍门口,及时喊出了声。

刀尖在离姜鸣气管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姜鸣瘫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出,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曲妙上前握住她举刀的手腕,皱着眉,言辞恳切:“我知道你恨他,但不能为了这个人渣赔上你自己的前途。”

“更何况……”

“不!”

许明珠打断了她的话,没想到许明珠一个外表温婉柔弱的女子,内里却性烈如火,如此刚强,她的眉眼凌厉,字字铮铮,“像这样薄情寡义的畜生,坐牢都便宜了他,就活该千刀万剐!”

她看着光洁的手术刀上反射出她的眼睛,轻笑出声,如冰雪般寒冷,“曲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海大医学院毕业的,在学校时年年奖学金。我从小就希望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但是因为遇见了他,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做个默默无闻的小助理,在个三四线小演员背后帮他打理一切,甚至失去了自我。”

“这个褪黑素的药效,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她低下头盯住姜鸣,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我就是太爱你,太相信你,甚至一升起拿去化验的念头都会在心中谴责自己对你不信任。”

姜鸣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拼命爬着,想逃离宿舍,因为极度惊骇,他的嗓音此时已经发不出来声音了。

许明珠步步紧逼靠近他,此时她的表情也恢复到原先曲妙熟悉的温婉可亲的模样,声音轻柔,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放心,以我解剖专业的水平,即使将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也绝不会立时死去,我会帮你敷药止血再继续。”

她轻笑了一笑,在姜鸣听起来如地狱向他打开大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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