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不是只有他一个晏氏，离了他我们照样运转，和格物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何东岳阴沉道。
“一切顺利，就等签约了。”李胜道，晏氏是他们的最优选择，现在退而求其次，会被业界笑话是一，最让人担心的是万一晏氏放出风声，其余合作对象肯定会观望和压价，公司在本市根基尚浅，很影响未来的发展。
好在，还有格物那边！
叮咚一声，李胜的手机收到一封邮件，他打开以为自己看错了，重复看了两遍终于确定。
“何总，格物那边改变主意了，让我们不用等了。”李胜难以置信道。
“没说原因吗？”何东岳胸口一窒，气急攻心。
“没有。”李胜没说那封邮件敷衍得像是打发叫花子。
“我记得你有同学在格物对吧？问问他怎么回事！”何东岳不相信晏奕的手这么长，能左右格物的决策。
李胜拨通同学的电话，果然打听到了原因，在何东岳迫切的视线下，咽了咽口水道：“他说您得罪了格物股东，骆君桦亲自拒绝的合作。”
“我怎么可能得罪——”何东岳看向欲言又止的李胜，“股东是谁？”
“林画。”李胜吐出两个字。
“妈的！”
车内气氛陷入冰点，李胜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会儿他有些可怜何东岳，以为找了个蚂蚁捏，谁知道蚂蚁变成了哥斯拉，果然儿女都是债，横行霸道惯了，这次踢到个钢板。
如果格物和晏氏同时拒绝合作，那东岳最后的结果只能退出本市，来之前就知道H市的水深，但没想到这么深。
李胜想装死，可是不断振动的手机让他不能装死。
“何总，万思扬让您看娱乐新闻，他说柳棠开记者发布会了。”李胜小声道。
屏幕上，柳棠的脸色有些憔悴，根据时间猜测她的行程，应该是颁奖典礼结束就赶回来了，连接下来的晚宴都没参加，在转机的时候通知了记者发布会，下了飞机直奔过来。
记者们窃窃私语纷纷猜测，不知道有什么事会比和各大名导交流的晚宴还重要。
没有人往林画的事情上联想，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柳棠随便发个声明就行，不需要大张旗鼓。
“各位记者朋友，我今天只做一件事的澄清，不回答其余的问题，请谅解。”柳棠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话筒传遍整个会场。
“关于网上盛传我的礼服设计师是剽窃别人这一说法，我在此做出郑重说明，那些谣言纯属子虚乌有胡说八道！”
众人哗然，习惯了艺人们说一半留一半，没想到柳棠不给自己留任何转圜余地。
柳棠身后的屏幕一分为二，左边出现各式各样身着礼服的照片，几乎都是童静的，只有三张是柳棠自己的，且下面标出来日期，右边则是两张何夕比赛夺冠的照片。
“大家请看，左边是此次受到质疑的设计师，右边是提出质疑的设计师。”
不比不知道，这些照片单看风格各异，放在一起后，顿时放大了它们共同的东西，就是不懂设计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按照何夕小姐所说，她之前在国外读书，是今年刚刚回的国，而众所周知，童静从出道起就没换过设计师，不知道她们两个是谁在撒谎呢？”柳棠的声音依旧柔和，整个人的气场却和平时截然不同，她端坐在记者的长枪短炮中，像只母狮护着身后的幼崽一样，不允许别人伤害分毫。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童静为什么不站出来？”一个记者问。
对啊，童静不发声是在等什么？难道在等舆论偏向哪一边时，再选择站队？
“童静在等你们有自己的判断。”柳棠冲站在阴影处的人点点头。
下一秒，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提示音，是童静用她的认证号发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两个男人的对话，清楚听到其中一个在威逼利诱另一个答应他的要求，要不然就毁掉童静的演艺生涯。
童静摘掉帽子走出来，坐到柳棠旁边，等到记者们听完了录音，才自嘲道：“我的份量不够，如果先把录音发出来，肯定会被诬陷做假，和柳老师商量后决定在现场发，这样才能不给坏人反应的机会。我很惭愧，网上都说我的衣服从不出错因为造型师对我是真爱，但我却没能保护好她。”
会场静默了一会儿。
“林画作为童静的专属设计师，她站出来说话很正常，柳老师你似乎刚认识林画不久，不仅穿着她的衣服去到国际奖项上，还抛下了宴会亲自开记者会，难道是用来收买你的筹码不够大？”
这个记者刁钻且恶毒，既怀疑柳棠和林画有什么猫腻，又无中生有说柳棠别有用心。
说白了，还是因为柳棠极少做劳师动众的事，始终秉持清者自清的原则，这次属实前所未有。
“这位朋友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让你奋不顾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