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阳出来了,但气温还是不高,吹来的风还是不是让人打个寒颤。
周珉和燕辞单回到茗森私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多了,两人在医院门口道别,周珉开车回了工作室。
“晚点联系。”周珉走得时候丢下这句话给燕辞单。
目送着车辆的离开,燕辞单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刚想点火,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没抽。
他坐着电梯走到燕肖文病房的时候,碰巧见着乔榛秦还在躺椅上瞌睡。阳光有些刺眼得照在乔榛秦脸上,他睡得不是很安稳,皱着眉头。
燕辞单伸手帮忙把窗帘拉上,轻手轻脚地坐在燕肖文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向那张苍白的面孔。他能感觉到身体逐渐沉重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刺痛。
过了好一会,乔榛秦才悠悠转转地打着哈欠醒过来。他见燕辞单面色不太好的撑着额头,闭眼坐在老师床边的椅子上。
对方听到躺椅的嘎吱声,很快睁了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乔榛秦走到燕辞单身边问。
“两点。”燕辞单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两只手捂住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乔榛秦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说:“都两小时了,你怎么不喊醒我?”
“看你睡得沉,没打算吵你。况且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也弄得挺辛苦的。”燕辞单抬眼朝乔榛秦笑笑,眼里的血丝又深了些。
乔榛秦见燕辞单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板着一张脸伸手按住想起身的人,关切道:“你怎么了?”
“有点头疼,可能是身体有些透支过度了。”燕辞单叹了口气。
乔榛秦把手心附在燕辞单的额头上,感觉到一阵滚烫,哑声说:“你发烧了。”
“我知道。”燕辞单想挣开乔榛秦压住自己的手,但是碍于身体没什么力气,便只好继续坐在椅子上对着乔榛秦的臭脸。
他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而自己也很久没有受到亲人以外的关怀了,其实他有些抗拒,但是又只能受着。
“我去叫医生,你去躺椅上休息。”乔榛秦松开按着燕辞单的手,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燕辞单双手撑在膝盖上接了一把力站起身来,拖着身子坐到躺椅上,一阵天旋地转晃得自己头昏眼花。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热度和有些发凉的手脚,但是却不想动。
刚粘上躺椅,他便逐渐睁不开眼,意识也模糊起来。但乔榛秦喊来医生的速度及时,在燕辞单彻底睡过去之前赶到了。
“辞单,醒醒。”乔榛秦蹲下身子叫醒了燕辞单。
他费力地应声:“嗯,醒着呢。”
“量个体温。”耳温枪在他耳边滴了一声。
哈雷特一声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燕辞单耳里:“39度了,需要打点滴。”
“那我要把他扶起来去挂水处吗?”乔榛秦问。
“带着去吧,这边资源紧张。暂时没有多余的空床了,这里打针不方便。”
“好。”乔榛秦答应着便把燕辞单扶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燕辞单一只手搭在乔榛秦肩上,干哑着疼痛的喉咙说。
“别硬撑了。”乔榛秦看不惯他一副要强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模样,但碍于这些年燕辞单经历的事,他也没法说什么。
“我就是有点晕。”燕辞单没力气去和乔榛秦争辩些什么,只好服软。
“是是是。”乔榛秦那他没办法,都高烧成这样了,只希望别傻了就行。
等挂号水后,燕辞单靠在椅子上,听着耳边人来人往的声音。他的头很疼,孩子的吵闹、病人的抱怨无意加重了病情,但也只能忍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这些年连感冒都很少有。可能真是大大小小的毛病积累到现在一下子爆发了,印证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的古话。
等燕辞单醒来的时候,几瓶点滴的最后一瓶已经见底了。他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发现乔榛秦陪在一边。
对方感受到燕辞单的视线,合上手里的书,开口说:“快挂完了,我等会送你回别墅,好好休息去吧。这几天我来看着。”
“不用。”燕辞单刚想说些什么反驳地时候,额头就被乔榛秦冰凉的手掌攻击了。
手劲还不小。
“再说胡话,就把你锁房间里,病好了也不许出来。”乔榛秦恶狠狠打消了燕辞单想继续留院的年头。
燕辞单又合上眼点点头。
打完点滴,又睡了小几个钟,他已经觉得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像灌满了铅一样了。
他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脑海里想着周珉。翻出手机,果然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他在溜冰场滑冰的照片。
不过是好几个小时之前发的了,他因为生了病迟迟没有回复。于是,立马打字:谢谢周小姐的邀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