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般僵硬。
明明没有开窗户,她却觉得那些风都灌到她的领口。
连同她那颗原本就不安的心一同变冷。
没有证据的指控,充满针对性的文字,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脏。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变成了她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
被偷拍是她的错,不教那些“真正喜欢摄影的人”是她的错,被污蔑偷拍照片上传也是她的错。
她没有点开那条帖子下的回复,那些充满指责的话她没有勇气去看第二遍。
周屿行会怎么想她呢。
她打开微信对话框,停留在她早上回复他的一句话。
他没有回复她。
他应该看到了吧,那个在她面前故作热情的倪清,其实是个自私自利又放荡的摄影师。
所以不想再和自己说话,所以没有回复。
半掩着的窗户忽然被风呼啸着吹开,阳台上的那些花草都被吹翻在地。
倪清弯腰去捡,窗外风雨交加,有雨水被风吹着落在她的眉心。
天色昏暗,没有一点光亮。
她忽然想起十七岁的那一场大雨,似乎一直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