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月余,良辰也对公司的业务情况慢慢熟悉起来,看来汤孝易还真是个投资的高手,他经手的很多项目,涉及多个行业,个个眼光独到,往往能够出其不意,从而得到非常丰厚的回报。同时他又是个低调且隐形的富豪,公开资料里很少能看到他的信息,就算和他天天工作生活在一起的人,想必也不知道他到底身家几何?
这天良辰刚刚给几名公司高层开过会,便被严宽叫到汤孝易的跟前。
汤孝易坐在书房书桌前的椅子上,双手依然扶着那拐杖,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领带的白人男子。
看见严宽引领着良辰进来,汤孝易便指了指身边的这个白人男子,“他是评估师!现在的汤守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在外面一个多月,跑了几十家银行和投资公司,都没有找来钱,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他还找不到钱,偿还到期债务,那么法院就会强制查封和拍卖他之前抵押的汤家老宅!过两天,你们一起去一趟那边,给老宅估个价值,等进入法拍程序的时候,我们争取把老宅买过来!”
汤孝易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样的轻松随意,仿佛正陷入债务危机的汤守业对他而言就是个毫无关系的人。
“你对那房子感兴趣?”良辰问。
“什么叫感兴趣!它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那是汤怀忠欠我们的!”汤孝易,明显有些不悦。
“那是你父亲和他的几个兄弟长大的地方,易先生也在那边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那房子也是有感情的!”严宽解释到。
“好吧!”良辰轻轻耸了耸肩膀,虽然他对那栋房子并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汤孝易想要,那就随他的意!他突然想到那晚喝的烂醉的汤静辞,将要面对这样的境况,不知道做何反应。
。。。。。。
几天后,良辰和严宽带着那个评估师一起去汤家老宅,这是良辰第二次来到这里。汽车缓缓开到门口,就看到已经有几辆价值不菲的豪车排列在门口,比起这几辆豪车,更显突兀的是门口的几辆警车。
“怎么会有警车?”严宽正觉得奇怪,就听到老宅里不断传出各种嘈杂的声音,大门毫无保留的敞开着,陆陆续续的看到有人大包小包的往外搬着东西,看的出来这些人是老宅的的佣人和家丁。
“你们先留在车里,我下去看看!”说完,良辰便推开车门走下去。
严宽有些不放心,便叫了个保镖,让他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走进老宅的大门,这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依然保持着迎接八方来客的状态,不过,今天来的大多都是不速之客。
主楼外的石阶下,汤静尧背着双手,正昂首挺胸,神气活现的来回踱着步子,一副黑褐色的墨镜遮去了大半张脸,看良辰走过来,他也懒的打招呼,只当没看见。
汤静泽,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远处。
依旧有人,从楼里往外陆陆续续的搬东西,一边搬,一边七嘴八舌 交头接耳。
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急风骤雨前,寒凉且悲切的情绪!
这时,一名身着便衣,形象颓废的中年男子,被两名人高马大的警察,强行架着左右两边,拉出主楼大门,中年男子手上的手铐,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Dad!Dad!”主楼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蓬头赤脚的女人随之冲了出来,在她快要够到被警察架住的中年男子之前,便被身后跑来的汤静辞一把抱住,“姐,你别这样!!”,汤静辞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姐姐,生怕她有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同时又不停的阻止她一句句凄厉的喊叫声。
“静辞,带你姐姐回去,不要担心我,没事,帮我照顾好其他人!”,中年男子,用力冲着汤静辞大声喊着。
‘如果猜的没错,这个被警察架着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汤守业!’良辰正这样想着,便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正巧迎上他的目光。
汤守业的眼睛里异常的平静,几秒钟后,他仿佛认出了良辰,一抹清冷的笑意过后,他突然仰天长啸,“这世上果真有报应啊!!”,那声音仿佛是一种看破一切的苍凉,让良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还没等良辰想更多,汤守业已经被警察推搡着,进了警车。随着警车一辆辆开离,警笛声越来越远,只留下汤佐兰的呜咽和抽泣声音。她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依旧被汤静辞紧紧的抱着。
“你们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这时,汤静尧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对姐弟,“当年无论能力还是人品,几个兄弟中,你父亲都是垫底的,却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太爷爷把汤家最大最核心的业务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可得到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到了今天这个负债累累的局面,没有办法扭转危局,到只会想着偷税漏税,转移资产,现在好了,被人揭发了,连带这我家酒店也跟着受影响,这汤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