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一般揽着她朝屋檐上跃去。
容以薇站在屋顶上将夜色尽收眼底,她松开顾衣在屋顶上坐下来,这里的景致和冀北不同,冀北少有山川多是平地,站在高处一览无余。
这边则多是山野,能看见一些平日看不见的景致。
她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月亮的光芒不似太阳那般刺眼,容以薇忽然想去找萧吹一段曲子,不过现在夜深人静,容以薇还是放弃这种打算。
容以薇坐下见顾衣也随之坐下来,双手合上撑在脸侧歪着头看他,她故意问:“本宫这么晚叫你起来,你心里对本宫是不是不满?”
顾衣觉得她这么说是想借题发挥,眨了下眼睛还是回:“属下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容以薇又问了一句。
“没有。”顾衣垂下眼睛回道。
容以薇转过头去看头顶的月亮,春日夜晚逐渐开始有虫鸣声,她在外面坐了片刻稍微觉得有些困倦,便要求顾衣带她下去。
顾衣照做后,容以薇落地让他回去睡,就轻快跑回自己的房间,轻手轻脚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床铺边上。
顾衣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影消失,缓慢朝自己房门走去,容以薇做事经常想一出是一出,顾衣摸不透她的心思,却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一个暗卫,去猜测金枝玉叶的公主在想什么,终究是不应该。
次日一早寺院里闹哄哄的,容以薇还未起就听见外面的声响,于是叫人过来询问一遍,才知晓院里昨日死人了。
容以薇又问了一句:“有没有报官?”
“住持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宫女回。
容以薇应了声后发了会呆,才让她开门去叫碎珠投玉,进来帮她洗漱梳头。
等收拾好又吃了顿斋饭,容以薇听见外面传叶铸要见她,她才起身出门见人,“师兄。”
“师妹。”叶铸和她客套了一句,才道:“师妹还真是悠闲。”
“不然呢。”容以薇和他出门后才过问发生了什么。
叶铸道:“有个书生床下出现死尸,初步断定是昨天死的,根据寺里的僧侣辨认是这里的香客,不过书生说自己并不认识她。”
容以薇听完后没有继续问,和叶铸走到发现尸体的房门前,她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本宫昨日才上山,你不会怀疑本宫吧?”
“师妹说笑了,是僧侣说死者曾和师妹见过。”叶铸回道。
容以薇这才进去看尸体,见到人后容以薇想起来,自己确实和她有一面之缘,“求签的时候见过,也就一面之缘。”
“她求的什么,师妹可知晓?”叶铸又问。
容以薇自然记得:“是求姻缘。”
叶铸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麻烦师妹了。”
这种事容以薇不插手,见没什么事情就从屋里出来,一点没有受到这边的影响,反而带着人去别处走去。
她走了一会和碎珠说,让人下山去买一把竹箫回来,碎珠应下后就找了个跑腿快点的内侍。
容以薇去了寺庙山后,山后有一座六角亭,山下种植着一些梨树,容以薇在亭中坐下歇脚。
后山也会有僧侣经过,容以薇没多久看见有个书生从梨树那边走过来,瞧见容以薇也没过来询问,只是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离开。
容以薇对此没有在意,等着内侍给她寻到竹箫,放在唇边试了几个音,才缓慢循着记忆里的乐谱吹奏。
这么久没有碰乐器,容以薇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上手后很快就熟悉起来,箫声清幽寂寥,却又闲适辽阔。
吹完一曲容以薇呼出一口气,她许久没有吹奏乐器,也很久没有弹琴奏乐,父亲走后她好像就没有这些闲情逸致,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听她在那瞎弹还能夸一句的。
容以薇想了一会,将竹箫在手里转着玩,没一会竹箫就在她手中脱落:“欸!”
身边的碎珠连忙将竹箫捡起来,用手帕擦拭干净才给容以薇,容以薇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又试着转了一下,眼见又要掉在地上,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接。
试了好几次她觉得自己的手指越来越不灵活,容以薇愤愤放弃,起身道:“本宫去赏花,不用跟太多人。”
容以薇更多是想一个人呆一会,但她身边不能没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是无所谓,但身边的人不会好过。
她身边就带着左一个顾衣,右一个投玉,进了梨花林中。
花树上偶尔落下雪白的花瓣,容以薇提起裙摆朝前快步走了一会,她边走边看周围的环境,没一会她就绕到山前上山的大路。
投玉见了不由问:“主子,这不是我们上山的路?”
“嗯。”容以薇点了点头,山腰上还有个亭子供人歇脚,亭中坐着一行游客。
容以薇没有过去而是继续朝山下走去,山脚有个村落,两边有摊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