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容以薇继续带人去施粥。
她这几日在百姓之间很有威望,谁来了都要夸一句菩萨心肠。
容以薇对这些名声其实不在意,只不过她初来乍到,总要做点什么抓住民心,后面才好办事。
今日她让人去市场买了点瘦肉,切碎了一并放在粥里熬,加点盐容以薇闻着饿了,让顾衣帮自己挡一会,在旁边偷喝了几口。
“要是有虾仁鱼肉就好了,我想吃海鲜粥。”容以薇在旁边感叹一句。
碎珠在旁边应声道:“婢子今日就让人去买?”
“明天吧。”容以薇用粥碗捂了一会手,才将粥勺从顾衣手里接过来。
容以薇面对小孩都笑嘻嘻的,问她今年几岁叫什么,老人便慰问几句,一上午都没有停下过。
有队车马在城外停下歇脚,马车从外看去尽是奢华,跟随马车的下人身上也都穿着上好的绫罗。
“这是在做什么?”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掀开车帘见城外都是流民,不禁去问身边的下人。
“回小姐,据说是公主在这儿施粥。”旁边有个丫鬟问了过路人后回话。
少女朝粥棚那边瞧去,容以薇一行人准备收拾回去了,她此刻正站在一旁抱着一个小姑娘,和她说话:“你也叫娇娇啊,我侄女也叫娇娇!想不想吃糖?”
“想。”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不过几日没洗澡了,脸上有一点灰渍。
容以薇伸手帮她抹去,便吩咐身边的顾衣:“顾衣,你去买根糖葫芦回来。”
“是。”顾衣应声便朝官道走去,看见有人扛着冰糖葫芦叫卖,掏出铜板买了一根回到容以薇身边。
容以薇接过后将糖葫芦递给娇娇,笑着问她:“好吃吗?”
娇娇舔了一口,眼睛放光点了点头。
“公主,都收拾好了。”碎珠过来道。
容以薇这才将小孩放下交给她的母亲,她提着裙摆去了一旁的马车,回到马车后她脸上的神情瞬间收敛起来,让人到了地方再叫她,便打算在车里眯一会。
停在外面的马车见周围的流民散去,打算也开始进城,少女看向跟在容以薇身边的青年,不免问了一句:“那位是公主带来的人?”
“哪位?”丫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笨呀!刚刚去买糖葫芦的那位公子呀!”少女嗔道。
丫鬟明白过来,顿时回:“奴婢这就去着人打听!”
另一边容以薇回到住处,被碎珠叫醒后回到院内准备再睡一会,让她们午膳的时候再叫她起来,至于身上蹭到的灰尘她也懒得管了。
等到下午容以薇才活蹦乱跳起来,她仔细想想这两天活也干了,事情也差不多了,也该准备从富商口袋里抠钱着手重建事宜了。
容以薇思索片刻就让人去给商会会长下帖,请他明日一叙,有周常春和乔昌提供的名单,再加上有暗卫明察暗访,容以薇早就摸清了这一带的商会构成。
冀北的商会虽是表面齐心,但私底下却并非如此,甚至商人之间偶有龃龉,如今的商会会长实际并不服众,让他一句话号令全商会那是不可能的,容以薇也没想着一劳永逸。
她只需要有个人带头就行,至于其他容后再议。
五王爷这几日也一直在往外跑,要准备救灾重建事宜,又要去疫区过问情况,也就晚上和容以薇碰上面。
今日屋外又开始落雪,容以薇回到府中后便换了身衣裳准备去赴宴,到了宴上商会会长见只有自己一人,心中不免忐忑。
他家的财路重心不是米行,对容以薇之前的行为到没有太大的怨怼,但别的豪商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草民姚敏臣参见公主。”姚会长见容以薇到了连忙行礼。
“起吧。”容以薇让人坐下,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直接让人上菜。
姚会长坐在位置上看了容以薇几眼,见她一言不发,只好问:“公主叫草民来,是有何吩咐?”
“顾衣,将东西给姚会长看看。”容以薇说完便不再言语,她吃了几口菜,见姚会长坐在位置上拿着一沓纸页,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公主,这……”姚会长似乎没想到容以薇连陈年旧事都能找到,居然将他的出身查的如此详细,甚至连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姚会长,本宫此行来呢,是想让你牵个头准备救灾募捐,姚会长意下如何?”容以薇并不提纸上的内容,只是慢悠悠开口道,“毕竟本宫此行只为了救灾,其余的事情不在本宫管理范围内,你说是不是?”
“公主放心,不知公主要募集多少善款?”姚会长有把柄在容以薇手上,只好应下,他甚至怀疑容以薇早就将他们商会给查的七七八八。
容以薇思考了片刻,才和他道:“我不管其他人给多少,但你要出大头。”
至于这个大头要多少,容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