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
五王爷沉默:“你可真是什么都利用一下。”
“过奖过奖。”容以薇谦虚回。
五王爷:“……我没夸你。”
晚膳吃完五王爷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他还要去别处看看,这个冀州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容以薇并非随口说说,她从酒楼回来就让人在城外搭建棚子,甚至让人在城内搜刮鸡蛋鸭蛋,清晨就让人喊自己起来准备。
碎珠已经将所有事情备下,见容以薇穿戴好还犯困,想劝两句但这里不比皇宫,也就没说什么扶着她出了门。
容以薇遇到外面的冷空气,稍微清醒一些,跟着人去了城外搭建好的地方开始准备,她只需要给人盛粥就行。
她没有那么抠门,暂且用的是自己私库里的银子,让人将煮好的鸡蛋鸭蛋切碎和粥一起煮,熬了一个多时辰十分粘稠。
前来排队的人不少,众人尝到粥里还有蛋黄,不禁抹了一把脸,连忙喝完怕明天就喝不到了。
有小孩跟着父母身边,看见碗里漂着的细碎鸡蛋,惊喜道:“娘,有蛋!”
小孩母亲连忙让她小心拿着碗,免得将粥给洒了。
按理来说容以薇养尊处优,在这里估摸待不了多久,五王爷回城的时候看见她还没走,不由有点意外,他对这个皇妹不免有些改观。
容以薇散完粥就准备去酒楼赴宴,抬头看见她五皇兄回来了,便让人和自己一起。
五王爷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跟人去了酒楼后,就见冀北州府的官员都在这里,容以薇落座后说了几句客套话,言笑晏晏半点不提其他的事情。
有官员提及什么,容以薇笑着道:“今日本公主特地设宴,也是想到诸位在此地留守,尽忠尽责,护我大禹百姓,本公主当敬诸位一杯。”
等一席饭吃完,容以薇也不留人,直接离开回自己的住处,五王爷还是不太明白容以薇在做什么,不免问一句。
容以薇回道:“刚才宴上有人欲言又止,有人对雪灾只字不提,我设宴只是为了摸清这里官员的情况。”
“对了,皇上让你过来不止是赈灾吧?”五王爷问。
容以薇道:“是啊。”
五王爷没有继续问下去,回去后容以薇又开始看明卫查到的卷宗,根据明卫掌握的情报,她让顾衣派人去核对这些事情是否属实,便坐在自己位置上喝茶休息。
随即她让内侍去做早上的事情,等到酉时差不多再去城外布施,一直到天色黑尽,各家点上灯火,容以薇才准备回住处休息。
钱知州对容以薇的举动不以为意,现在州府在容以薇的把控之下,他不能在明面上做什么,就让人去几个员外家里赔不是,让他们这些天先忍耐一段时间,等到容以薇他们回去就好了。
同时钱知州并不相信容以薇可以坚持下去,估摸没两天就叫苦叫累了,一个公主翻不出多大的水花。
但容以薇坚持了三天,三天后晚上她见了暗卫带过来的两个人,两人没想到容以薇会单独召见,见到人便连忙行礼。
“卑职见过公主。”周常春和乔昌是冀北州府下的县丞,二人官职不大起码越不过掌管整个州府的钱知州。
“都起吧。”容以薇让人看坐奉茶,随后才道:“知道本宫找你们做什么吗?”
二人对视一眼,才回道:“卑职不知。”
“你二人在县丞呆了多久?”容以薇也不着急说明来意。
周常春回道:“卑职在此已有四年,乔县丞比卑职早些到任,已是七年有余。”
容以薇思考了一会,记得他们大禹州官是每三年一轮,这俩人过了时间却还留在此地,不是他们有问题,就是知州有问题。
“本宫前几日宴客,你们似乎有话要对本宫说?”容以薇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水,她这些天忙着看管难民,考虑这些人的住所都被大雪压塌,打算在城外建个临时住处。
“启禀公主,其实这场雪灾之前就有一阵,卑职上报后无人回信,这次是地方扩大到整个州府,朝廷才下令赈灾。”乔昌年纪比周常春大,他按下周常春要说的话,和容以薇说这里的情况。
“你是说之前就有,但是最近才被上报朝中?”容以薇闻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她瞧出二人之间的动作,只是道:“周大人有事就说吧,本宫叫你们过来,是要听实话的。”
周常春连忙道:“公主,现任钱知州和商会的人勾结在一起,百姓手里无粮便哄抬米价,但他们哪里来这么多余钱去买米!”
“你们对这边的商会有多少了解?”容以薇问。
她留了二人半晌,才让暗卫送他们回去,她坐在位置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直到五王爷回府容以薇才回过神。
五王爷看见容以薇坐在屋中不动,手中茶盏里的水都凉了,不免问:“皇妹怎么不去早睡,明日一早你还要出门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