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1 / 2)

一轮明月高悬,薄纱似的雾缠绕其中,照耀落地时光晕便也显得不那么清透皎洁。

女子抬起头,湿透的长发紧贴着下巴和脖子,纤瘦的下颌微微内收出害怕的弧度。但那双眼仍旧固执地睁着,眸中透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狠戾。

她的身下,肥头大耳的男人捂着脖子,木簪插破他的喉管,血液的呛入让他只能挣扎着发出“嗬嗬”的声音。

男人不甘地睁着眼,他死死地握住女子的手。

鱼夫低头,一缕发丝垂落,男人愤怒的表情也看不真切了。她觉得,他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想说什么呢?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还是愤怒地说,你怎么敢反抗!你可是我花了一吊钱买来的!

一吊钱,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贱!鱼夫咬着牙双手用力,艰难地抵着男人的反抗往下摁。

长久未进食的身体此刻已经力竭有些目眩,但她不敢放松,全凭一口气撑着。

她就这么一次机会,她不要成为男人的泄欲工具,这个男人必须得死!

在家中时就不如弟弟爱喝的一碗鱼汤,旱灾骤起,便被父母毫不犹豫地卖作一吊钱……万般不甘萦绕心头,鱼夫用尽全力,回过神时,木簪已将男人的喉咙捅了个对穿。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抬头看窗外,尖叫声和火光远远地传进这座偏僻的屋子。

她无心去管这里发生了什么,透过月光,她看清了自己手中的鲜血与黑灰。

第一次杀人,鱼夫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反倒畅快得很,如果不是忙着趁乱逃走,她还敢再捅几下。

她背着火光的方向往山上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只知道不能回到那个村落。

而至于是谁在杀人放火,鱼夫毫不在乎,灾祸动乱中,为食为财,作恶杀人都是说不清的事,今天倒是方便了她。

眼前视线逐渐恍惚,鱼夫却不敢停下,山林中树影重重,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从坡上滚了下去,带起一阵摩擦的响动。

疼痛让她眼前发黑,鱼夫喘着气仰躺在地。她看不清月亮,看不清树影,只有朦胧的黑。

“救我,救我……”鱼夫用力地呼喊,也不过是声若蚊蝇。

耳畔一阵响动,她如濒死之人地最后呐喊,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

“救我——”她抓住了什么,眼前隐隐绰绰看不清。

但旁人眼里,她此刻眼睛极亮,将那张平凡的脸也带得生动起来。

那双眼里燃烧着求生与愤怒的火焰,将她深色的瞳孔点燃,如同他杀人后夜里放得这把火。

“你也是第一次杀人吗?”他弯腰轻笑道。

这是他习得丹术后第一次杀人取材,便随便挑了个小国的偏僻村落,正好碰上旱灾,想来也无人会费力去勘查真相,干脆一把火把痕迹消了个干净。

……

玉子真收回悠远的思绪,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最近老是浮现出初见鱼夫时她的那双眼睛。

他长叹一口气,有些后悔一怒之下将人拆了丢炉子里了,不然可以将那双眼睛挖来把玩,也不用现在老是想着。

虽说鱼夫没有灵根,可自己也给过她修炼的机会。丹药喂了几瓶也只到炼期三层,这能怪谁?

明明和他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偏偏要作秀于人,甘愿在绣房里照顾将死的工具们。

想到这,玉子真罕见地为他人心绪波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这份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一只夜鸮穿过层层法阵,悄无声息地悬停他的眼前。

“大人。”玉子真顺从地垂首,眉眼低垂,语气里满是讨好。

夜鸮只是一个幻化的传信工具,它不懂眼前人类的语气,只是按部就班张嘴地吐出话语:

“丹药,快点,吃掉!”

“十日后,结界外,找人!”

兽与人的说话方式不同,它硬是生涩的发音,让人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玉子真低着头连声道好,即使知道这不是双向的通讯,言语中仍旧恭敬。

至于这每次都是带着印记的不同兽类前来,他早已习惯。

夜鸮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玉子真这才抬头,却见空中飘下一根羽毛。

离了灵体的黄褐色的羽毛打着转飘落,快落地时才消散,从这便能看出捏造它的人修为之高深。

玉子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私以为这是那位大人的敲打之意,他强忍下心头的不满,扬声召唤后院砍柴的殷小小。

殷小小停下手中的动作,重刀拄地,心下猜测这怪人又要发什么疯。

前天便让她劈柴,劈得全是浸过尸水的老阴槐木,也不知他从哪些坟头挖出来的。虽说劈柴是她这些年早就干顺手的事,但总不能空手劈吧,殷小小便去要工具。

她是想着要个斧

最新小说: 穿越兽世,小雌性每天都在修罗场 快穿:万人迷炮灰又把剧情整崩了 打死不离婚! [综]高智商和玛丽苏 再嫁春鸢 全家灭门后,疯批将军岁岁宠 五脏为鼎,炼我魔心 四合院,开局木牛流马做厂长 震惊!我在修真界复刻出了上神 黑月光又娇又坏,龙傲天他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