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止了晃动,黑川清和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慢慢地松开了手。
降谷零怔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认真地朝黑川清和看去,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清和……”
“我没事。”黑川清和打断了他,她回到了驾驶座,看了眼凹下去一块的门,恼火地说:“还好我改装过这辆车,普通的车这么一撞早就没了。”
“真是忠心耿耿啊。”她看了眼刚才撞过来的车,上面的人生死未知。
她瞥了眼后视镜,皱了皱眉,来不及把安全带重新系上,油门踩下,她飞快地驱车离开了这里。
只有一辆车并不能对她造成影响,这次后面尾随的那辆车没能再追上来。
降谷零本想问她有没有受伤,但见她能正常开车,关心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一路无话,直到黑川清和绕了好几圈,确认了安全,把降谷零送到了附近的安全屋。
她没有下车,对降谷零说:“复制磁盘的时候小心点。”
降谷零点点头,推开门下了车。
他站在那,黑川清和也没立刻离开,她呼出一口气,慢慢地,非常认真地说:“zero,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比任何人重要。
比……她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在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黑川清和本能地选择了保护降谷零。
在撞击发生前,她调整了车的角度,其实那个时候降谷零的副驾驶座并没有很大危险,理智说她应该先保护自己,但本能之所以叫做本能,就是因为它毫无理智。
猛烈的冲击中,脑袋是空白的,慢慢地疼痛才从全身上下传来。
理智回归,黑川清和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没有半点后悔。
比起自己受伤,她更不能接受降谷零在自己面前受伤。
降谷零和她对视着,他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但还是忍不住觉得荒谬。
“为什么?”降谷零感到喉咙干涩发痒,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压在心头,他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茫然。
简单的疑问词,但黑川清和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对我那么重要?”黑川清和微笑,说,“之前贝尔摩德骂过我,说我是恋爱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降谷零点点头。
“那就行了。”黑川清和轻快地说,“你知道吗?乌鸦像写字台。”
降谷零没听懂:“什么?”乌鸦和写字台?这似乎是和他们说话内容毫无关联都东西。想了两秒,他迟疑地说:“乌鸦和写字台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黑川清和轻笑,说:“确实,但是乌鸦像写字台,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不知道就先记在心里吧,别去搜,说不定你哪天自己就会明白的。”说罢,她没有给降谷零反应的时间,挥了挥手,轻轻踩下了油门离开了。
降谷零站在那,看着她的车远去,他最后还是没有想明白黑川清和说的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了黑川清和的话,没有拿出手机搜。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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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清和来到和莱伊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两人应该没有遇到追击,早早地就到了,衣着整齐,狙击枪被放在吉他包里,带在身边。
“你来晚了。”莱伊说,他看见是她一个人进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也没问波本去哪里了。
倒是景光忍不住开口了,他皱了皱眉,看起来像在质问:“波本去哪里了?不是说任务结束后都要来这里吗?”
黑川清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受伤了,我就先送他去了安全屋。磁盘到手了,任务还算圆满,你们那边处理好了吗?”
景光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没有表现,保持属于苏格兰应该有的态度,说:“你还真是喜欢他啊,我这边没有问题。”
“我也没有。”莱伊说,他点了个烟,绿色的眼睛锋锐地看向黑川清和,“但是任务可不能说是圆满,目标死了。”
“没错,还是你动的手。”黑川清和说。
景光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他负责的是另一边,帮助波本顺利从餐厅离开,他只知道目标确实是死了。他观察着两人的脸色,说:“我记得组织那边说,目标不能死。”
“是。”莱伊点头,声音冷漠,“所以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莫斯卡托,我可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开的枪,你总要给我个原因吧。”
“我以为你看得很清楚。”黑川清和大大方方地承认,“因为那个家伙害得波本受伤了。”
她过于坦荡,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丝毫不掩盖杀意。
“……没有别的原因吗?”景光忍不住问。
“还需要有别的原因吗?”黑川清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