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并不觉得自己会被哄骗,他认为自己是清醒的,但他依旧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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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川清和离开房间后,降谷零并没有睡着,他很疲惫,困意要把他淹没,却睡不着。
黑川清和出去了,但她留下的那些痕迹存在感十足,降谷零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爬起来洗澡了。
降谷零在淋浴中闭上眼,他其实应该去思考要怎么让黑川清和履行承诺,但不知为什么,想着想着,他就走了神。
或许是因为低头时瞥见了手腕的牙印,画面跟着冒了出来,黑川清和很喜欢留下一些印记,像是在炫耀或者是宣示主权。牙印很深,位置还有些微妙,长袖不一定能遮住,看来明天要戴手套了。降谷零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且不只是手腕……
降谷零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不需要照镜子他也能知道上面肯定也满是痕迹,他摸到了一个牙印,轻微的刺痛传来,他发起了呆。
黑川清和的脸出现在了脑海,她弯起的嘴角,带着戏弄的眼神,她柔软灵活的手,腰……身体开始发烫,降谷零晃了晃脑袋,赶紧把水温调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移走。
冷水从头顶浇下来,降谷零慢慢恢复了冷静。
等他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衣服可以换。
显而易见是黑川清和做的,估计是在做之前就早有预谋。
唯一能穿的只有刚才被损坏的衣服,和一件外套。
降谷零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为什么黑川清和要这么做了,他草草地穿上外套,拉开门,想把黑川清和叫回来。
黑川清和却不在外面。
他皱起眉头,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烟味,说明黑川清和刚才确实是出来抽烟了,但现在却不在这里。
他往前走了两步,向酒店外看去,看见了黑川清和……和景光站在一起。
“如果被诸伏景光听到,你那位幼驯染会怎么想你呢?”黑川清和的话闪过他的脑海,降谷零抓紧了走廊的栏杆。
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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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黑川清和从景光面前叫走,只是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但是之前他们说的话已经成了发生的事,降谷零只能僵硬地问:“你刚才和苏格兰威士忌说了什么?”
如果是关于刚才发生的事,以黑川清和的恶劣的性格,估计会不加掩饰地拿出来刺激他。
降谷零绷紧了身体,等待答案。
刚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都好像在梦中,他觉得他的声音并没有很大,可万一酒店的隔音不好……万一景光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才选择这个时候出来的……
黑川清和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在问他关于你的事。”
降谷零提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
这么说的话,大概是没有。
但降谷零不信黑川清和说的话,他也看出了黑川清和不会回答,于是不再问了,准备找个时间和景光联系。就算问了黑川清和,她也不一定说真话。
可黑川清和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轻快的语调扔出惊雷:“酒店的隔音很好。但是我说了。”
“!”降谷零猛地停下脚步。热气涌了上来,连他自己一时也分不出是恼多一点还是羞多一点。
黑川清和看着他脸红耳朵红,觉得很有意思,勾了下他的手掌心:“怎么,不可以说吗?那是你的幼驯染,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吗?”
他们什么关系?
按照黑川清和的话来说,男女朋友已经是过去式。情人?各取所需?好像都不太对。
就连说交易,也算不上——毕竟黑川清和没有信守承诺。
温度慢慢降下,甚至有点冷,降谷零把脸埋进了外套领子里,他轻声问:“什么关系?”
他说得又轻又快,以为黑川清和不会听见。
“你不是说冷吗?快点走吧。”他把自己的手从黑川清和那抽了回来,大步上了楼。
黑川清和听到了,微微扬眉,什么也没说。
在回到房间后,降谷零第一时间问她:“我的衣服呢?”
黑川清和笑眯眯地问:“以zero的能力,想要找出来应该不难吧。所以为什么只穿了一件外套就下来找我?”
她走上前两步,降谷零下意识后退,背碰到了房间门。
“是在担心我?”黑川清和轻佻地捏住了他的外套拉链。
降谷零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黑川清和一点一点地把拉链拉开,眼神有点凉:“还是在担心你那幼驯染?”
降谷零没有回答,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黑川清和自然也知道,她的视线落在外套拉开露出的地方,手稍微用力,把拉链拉到了底。
她用另一只手把外套扯下,外套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