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你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被抹除!”

“你骗我!”

系统充满怨毒的声音自楚羲和背后响起。

巨大的隐形笼罩了下来,将天花板上的微弱光源遮了个干净。

怪异至极却也隐约带了点人的轮廓。

那是研究员们培育出的实验体,名为【祈祷者】的恶种。

它的声音里带着恶心至极的声波攻击,以它庞大的身体为圆心,尖啸着震碎了周围的所有玻璃。

装满了溶液的试管“砰砰”炸裂,巨大的裂缝顺着它用各色尸块拼成的脚底一路爬上了天花板,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巨大灯具猛地拽了下来。

砖瓦土块雨点一样的砸了下来,折断的横梁半落半挂,透过已经变形了的槽钢层缝隙,甚至可以看到乌云不断聚拢的、铅灰色天空和远处正在拼命逃窜的难民。

泥土的怪异腥味和血液夹杂在一起,从嗅觉的感官汇聚成视觉肆意流淌。

可四周却是一片诡异的静,甚至有人的下半身都被砸成了肉泥,可却仍能在他那颗大致完好的脑袋上窥探到轻松惬意的表情。

除了系统发出的“哼哧哼哧”的粗重喘息以外。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楚羲和二次觉醒时的场景完全重合。

系统恨的牙痒,它一早就知道这个气运之女一身反骨,可偏偏气运之力无法直接转移。

拥有气运之力的人就像是世界支柱,强行抹杀或是意外死亡都会让世界崩塌重启。

所以它试着改变命运走向,将赌注压在了陈涵衍的身上。

只要陈涵衍完成的药剂能够批量生产,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力就会随着病毒的逐渐消失,慢慢转移到完成救世任务的陈涵衍身上。

到了那时,没了用处的楚羲和还不是任它处理。

但现在——

系统看着紧闭双眼面色青白、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的陈涵衍,恼怒的同时只觉得牙齿越来越痒,原本只是摆设的鼻腔好像在一瞬间通了窍,随即便被极致的浓香完全侵占。

先是愉悦,随之而来便是痛苦。

系统有些怔愣的低头,在此之前,它从未认真打量过它附身的这具身体。

胃袋、肠子搅作一团强烈痛感变成了电信号,顺着这具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的宿体传递进了它腐烂的大脑。

这也让系统无法再考虑其它,因为带着强腐蚀性的已经口涎不受控制的滴落在了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冒着黑烟的小坑,所有的想法都汇聚成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吃,吃掉……全部都……吃掉!

不对,这不对!

它是系统,是伟大的机械生命体,更是天道的代言人,是……未来的神!

神怎么能对低等的蚂蚁产生食欲!

可这样的念头才刚刚升起,就被汹涌而来的进食本能撕成了碎片。

楚羲和看着已经完全沦为野兽的系统,不,或许应该是【祈祷者】越来越红的混浊双眼,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怜悯还是愉悦。

“你还不明白吗系统?从你自作聪明的将意识注入进【祈祷者】这具宿体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天空中骤然劈下一道闪电,将楚羲和的面容映照的纤毫毕现。

周柯泽站在槐城的外城墙上,用鞋底碾碎了才抽了几口的香烟。

城墙下,入目可见的全是丧尸,黑压压的连成一片看不到头,黑雨激发了它们的兽性,此刻的槐城就像是一块被玻璃罩住的巨大甜点,吸引着它们踩着同类疯狂上爬。

槐城这个名字是周柯泽起的,槐树招鬼,木质属阴,就像是这座城,只要它还存在,就会源源不断的引来丧尸。

身旁的土系异能者喘着粗气再次加高了围墙,异能的透支让他的口鼻开始溢出细细的血丝,然后和泼洒在他脸上的黑色雨水融为一体,顺着下巴滑落在地。

这其实是这个很难解释的现象,末世的雨水明明是堪比硫酸的强酸性物质,可它却对异能者没有作用,甚至还能促进丧尸的再次进化。

世界在异变,也在筛选,所以无法适应新世界的普通人注定会被时代所抛弃。

“头儿,”

土系异能者吐掉一口带血的唾沫,目光发狠,身上的作战服早已经血迹斑斑,被黑色的雨水晕出难看的瘢痕。

“让我下去吧,反正我早就活够了。”

“头儿?”

没有回答,身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便将城外的尸群撕出了一条口子。

血腥味引的尸群越发暴动,眼看那条口子又要愈合。

土系异能者深吸了一口气,心随念动,两道土墙拔地而起,跟着周柯泽的脚步,很快便隔离出一圈没有丧尸的安全地带,弯弯曲曲犹如羊肠小道,易攻易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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