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转过去继续打游戏。
无端被骚扰的季择玉:“……”
季择玉盯着邱星豪圆润的后脑勺看了几眼,阴恻恻的磨了磨后槽牙。
给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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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因这盆花发生的小插曲就这样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赵弈一天三次打卡浇花的行为深深感动了宿舍里另外三个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猫头鹰。
起早贪黑,一天三个闹钟,准时准点响一个小时,真是教授听了会流泪,舍友听了想揍人。
三个舍友不堪其扰,季择玉更是想宰了赵弈这个兔崽子,一度想让他收拾铺盖滚蛋,但赵弈日复一日的坚持让三个猫头鹰无话可说,渐渐的,也就习惯了,随着他去了。
虽然一开始想过去求赵弈女朋友把花带走,但也就是想想。
赵弈养花的第二天,也就是情花生长的第十八天,三片嫩绿的叶片变成了四片。
第二十天,四片变成了五片。
第二十二天,六片叶子。
第二十四天,七片叶子。
第二十五天的清早,赵弈兢兢业业的从床上爬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水,小心的浇在植株的根部。
阳台门刷地拉开,季择玉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眼皮垂着,遮住三分之二的眼珠,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没精打采且带着一股天然的挑衅气息。
少年时期,凭着这张一看就很欠揍的脸,季择玉的生活就没消停过,一路腥风血雨,辉煌灿烂。
两人短暂的在阳台打了个照面,季择玉就进了厕所,厕所和浴室紧密相连,中间只隔着一道塑料帘子。
季择玉上完厕所出来,站在洗手池前慢悠悠的洗手,洗干净手,一转头,就发现赵弈还在侍弄他的花。
赵弈低着头,专注的看着那棵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单调的绿色植物,他看得很入神,连季择玉洗完手站在他身后他都没发现。
季择玉懒洋洋的把头凑过去,悄咪咪的朝着叶片伸出了罪恶的手,还没碰到,就被赵弈制止,手指停顿在半空中。
季择玉往后撤了撤脑袋,掀起眼帘看他,然后唇角慵懒的笑容微微凝滞。
赵弈冷冰冰的看着他,眼神冷厉,眼底闪动着嗜血的光,仿佛被触碰了逆鳞,浑身的倒刺都竖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赵弈语气不善到了极点,带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季择玉很轻的皱了皱眉,“赵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赵弈冷着脸,宝贝的抱着花,越过季择玉进了宿舍。
季择玉垂下眼,看着皓白手腕上留下的五指印,脑海中不停的闪现赵弈冷冰冰的脸,一股怪异的违和感袭遍全身。
一盆花而已,赵弈至于那么较真吗?
而且……
是他的错觉吗?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十六天的中午,八片翠绿的叶子中间,冒出了一个尖尖的小角,淡紫色的花苞在绿叶的烘托下,清新雅致,亭亭玉立。
第二十七天,花苞变大了一些。
第二十八天,花苞最外层的花瓣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往外盛开了一圈,像是莲花的底座。
第二十九天,花瓣已经盛开了厚厚的三层,中心只留着薄薄的一层花瓣,深紫过渡到中心,浅得近乎白色。
随着情花的茁壮成长,丁让和邱星豪也渐渐发现,季择玉和赵弈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原本两个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现在见面一句话不说就算了,特别赵弈,还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提防着季择玉,好像季择玉是他的仇人一样。
他们也想做和事佬劝劝,奈何他俩连这二位为什么闹僵都不知道,自然是爱莫能助。
眼看赵弈的爱情之花要开花,邱星豪急中生智,想出了个妙招。
他和丁让一合计,打算趁着情花开放,赵弈心情好,一宿舍的出去聚餐庆祝庆祝,男人嘛,没什么是大醉一场解决不了的。
心里打算的挺美,但真到了花要开的前一天,计划半路夭折了。
季择玉老爸一通电话,把他叫回了家。
聚餐的主人公少了一个,这个计划只能临时作罢。
这一晚,宿舍里每个人都睡得很早。
半夜,邱星豪被尿憋醒。
他迷迷糊糊的下床,迷迷糊糊的进了厕所,迷迷糊糊的放了水,迷迷糊糊的打开厕所门——
一张被月光映得惨白惨白的脸直愣愣的怼在他眼前。
“卧槽!”
邱星豪魂都被吓飞了一半,国粹脱口而出,整个人往后趔趄了一下,差点一脚踩空踩进蹲坑里。
他两条腿撇开,后背贴着蹲坑冲水的水箱,如惊弓之鸟,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邱星豪胆子小,被吓之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