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仅危险而且累赘。房言看清形势,没有惊慌失措,直接拉着阿晚就往远离黑衣人的方向奔去。
近一个月,房言一直修养,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却也顶不住一直奔跑。
在看不到打在一起的一群人之后,房言心口的那口气就泄了。
“咳咳咳....咳咳!”
阿晚本来还有些缓不过神,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本来还在享受悠闲的度假生活,眨眼间身边的侍卫就和敌人打了起来,她的脸颊也被溅上了侍卫的血。
即便是跟着房言一直逃离,也是因为手腕上那抹温热的力量,让她来不及惊慌,来不及想别的。
现在房言身体不好,若是停下极有可能就是死亡,不敢想身后亲近的青叶流花,熟悉的水白和一众侍卫面临的命运,阿晚在房言跑不动时,将不知何时出现的眼泪一把抹掉,用力搀扶起房言,踉踉跄跄往前跑。
银杏林在青峰山靠近外围的位置,附近的灌木植被并不太多,走起来并不算多么艰难。
再加上去银杏林之前的小路已经被水白带着侍卫提前一晚提前清理过了,阿晚上午去银杏林时还有心情游山玩水,赏景取乐。
可在逃命的现在,阿晚和房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然走进了青峰山的内围。
这里常年没有人来往,称的上是荒山野林,阿晚一个人走的都很难,时不时都会被带着尖刺的灌木划破一群,有些锋利的还会钩破皮肤,更不用说还要架着一个成年男子一起走。
阿晚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觉得整个肺部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的让人想要什么都不管,一头扎进清凉的河中。
“阿晚,我自己可以走......”
房言身为一个男子,被一个柔弱女子搀扶,心中的羞愧之情泉涌而出。
阿晚停下没有听到追踪的声音,心中松了一口气,让房言靠在树上歇息一下,自己赶快查看走过的路,将灌木荆棘上勾上的破碎的布条收起来,又扶起两人走过时压倒的灌木。
走到房言身边,阿晚看歇息一下后脸色不那么惨白的房言。
“房公子,咱们现在在逃命,没有那么多规矩。再说了,之前若不是你一直拉着我逃命,说不定我早就被乱刀砍死在银杏林了,呼...现在正是咱们齐心合力的时候,房公子就负责养精蓄锐,我就负责带着你逃出升天!”
房言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明明已经累的喘不过气,还记得过来安慰自己。
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的房言自然分得清面前的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哪怕是在生死之间,阿晚的眼睛都没有变过,她的眼睛告诉房言阿晚根本就没有选过放弃房言,自己一个人逃命的选项。
房言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咱们齐心合力!”
看到房言又打起气来,阿晚感觉浑身又有了力量,不敢在原地停留过久,看房言恢复一些,阿晚赶紧带着他逃命。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青峰山,对于青峰山着实称不上熟悉,阿晚逃命都是顺着直觉,东奔西走没有一点方向,再加上她谨慎的个性,消除痕迹这个工作坐的很好,让后面脱离危险想要找两人的青叶一行人找错了方向,两伙人自此错开。
越往里走树木越茂密,时不时还能听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声,阿晚和房言走的心惊胆战,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阿晚不由得贴近房言,哪怕知道对方一点武力值没有,也是个安慰!
房言觉察到旁边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量越来越大,轻轻拍了拍阿晚:“别怕,我在。”
阿晚扭头,房言还病歪歪靠在阿晚身上,挤出的那一抹笑不仅不能给人安慰,反而让人不由得升起怜惜之情。
阿晚也不能幸免,一边感慨房言这个安乐侯的好颜色一边拍着胸脯说道:“别担心,我保护你!”
闻得此言,房言眉毛高高挑起,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阿晚没有注意脚下的灌木下竟然是空的,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断崖!
“啊啊啊!”
一脚踏空,连带着房言,两人顺着断崖上藤曼,“咕噜咕噜”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