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席上说话的空档,江凝初慢慢地凑了过去,被沈颜汐全然无视,
“你与韩子尧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啊,不久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这点你应该比我懂吧,”沈颜汐不咸不淡道。
“若不是沈老板叫我看着你,我可没这闲工夫管你的事,你可是想好了,这事都不用我说,不出半日功夫就能传到你母亲耳中,要是让她知晓了你们二人的事,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你,可别怪我没有提起你,”
江凝初忿忿道,实在是被委以重任,逃不开啊,
偏这厮稀奇了,非叫人搬上几壶好酒助助兴,玉酿下肚,不多时就如酒鬼附身了。
沈颜汐一听,酒意上头,神色激动了起来,“韩公子怎么了?不就是身边多了几个红颜知己嘛,想我沈颜汐最是大度了,且不说其中掺假多少,就是有,那也不过是年少时犯得一点小错,哪能一棍子打死,不给人活路了,照你这么说,哪还敢有人家看得上他,”
真真是见邪了,最看不惯流连烟花地的世家子弟的沈大小姐,今日这样袒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花楼中赫赫有名的韩大公子了,可不就稀奇哩,
偏沈颜汐这模样正襟危坐,看着还怪可靠的呢。
江凝初用像在看一个傻子的眼神看着沈颜汐,“我不管这韩子尧是真花心,还是忠贞不二,你且记住了,千万别轻易着了门道,仔细被人家骗了去,”
“行行行,知道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那位意中人吧,可别光……光说我,自己——”
沈颜汐本就醉了八分,这会儿被江凝初这么一说到,火气蹭的就堵上了胸口,扯开嗓子喊道,
听到“意中人”几个字的时候,江凝初反射性地就要上前去捂她的嘴,奈何吃醉了酒的人不清醒,力气瞬间就大了几倍,何况江凝初的身量不大,也是用尽了全力才堪堪制止住发酒疯的人,
奈何那是为时已晚,最重要的字眼还因为沈颜汐挣扎中放大了声音,江凝初无声地叹了口气,像是自顾自地说,
“没什么的,没事,”
多种情绪的目光投射过来,或好奇,或尴尬,又或是恼怒,各种交杂在一起,总而言之,江凝初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瞧着这沈娘子是醉了,要不我先一步送她回去吧,”韩子尧也是恨不得赶紧走,生怕下一秒沈颜汐嘴里又能爆出什么惊天秘密,保不齐还是些桃色新闻,
没想到清心寡欲如佛女般的沈娘子竟是有了意中人,啧啧啧,不敢想不敢想,
算是默认了韩子尧的请求,看着始作俑者说完话就一骨碌趴倒在桌上,手指不停地刺挠,江凝初真想把她捆起来扔出去自生自灭,
为着沈颜汐的安全考虑,江凝初最后还是很好心地遣了惜云陪着一道回沈颜汐的住所。
不过好心的下场就是,江凝初要独自面对对八卦特别敏感,以及吓死人不偿命的谢家兄妹。
三人大眼瞪大眼,一时谁也不知如何开口。
“江姐姐,你的意中人是何方人士啊?”
“咳咳——”江凝初被突然发问惊得噎住,小手用力地拍了拍胸脯,脸色通红,
突然,眼前递来一杯已经冷下来的茶水,江凝初没多想,如久旱逢甘露般一饮而尽。
倏地,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江凝初打量起手中的茶杯,在看看自己面前完好无损地正冒着热气的茶水,惊觉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杯子,
顺着被打量着的目光望去,谢宥珩眉眼松懈,嘴角上扬,不似平日那般冷俊,好整以暇地插手看着她,
一瞬间,江凝初如掉进油锅里鱼,大脑被闪电劈开,滋滋滋的声音充斥着她整个脑袋,
这一刻仿佛与世隔绝般,听不清半分声响,任凭谢姝玉怎么呼唤,就是听不见。
她刚刚用的是谢宥珩的杯子?他为什么要把杯子给我?
谢宥珩也没想到江凝初会真多喝下去,在外人面前她可是最要脸面的,本想借此都弄一下她,想看她禁不住打趣,羞涩的如小猫那样急得恼羞成怒,上下逃窜的样子,
马有失蹄,江凝初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谢姝玉耐不住拿小手扒拉起了江凝初的手臂,攀上肩膀,一阵痒意传来,将思绪打断,
“江姐姐,是谁啊?谁啊?”
江凝初嗫嚅着,甫一开口,忽见谢宥珩好似看笑话样,眼神里流露出的笑意直刺得眼睛生疼,心里也就不大好受了。
“没什么,不过是你沈姐姐昏了头,瞎说道罢了,不然你瞧她为何单单看上了这韩公子,”江凝初抬眸,心里却不停向韩子尧道歉,
真是无意而为之,方才那番话不过是借着由头约束沈颜汐才这么说,省得一天到晚兴风作浪。
又小声道,“咱们做女子本就吃亏,若是心中有人,那可少不了被耽误,何不向我这样,拾掇些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