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是吧?”

“哑、哑巴?”店小二都被眼前锃亮的刀给吓磕巴了。

赵白云:“……”

她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把银钱留在柜台上,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请留步!”那个被唤做“老大”的男子忽然开口。

赵白云心底打鼓,面上却平静地回眸看向他。

“你东西掉了。”他俯身把地上的一张帕子捡起来,递给赵白云。

那不是我的。

赵白云差点就脱口而出,好在是反应及时,这个所谓的老大可比他身旁的人手段高多了。

赵白云淡淡扫了一眼,没出声,直接背着行李出了客栈。

等人走了之后,老三才意识到不对劲,“大哥,她该不会一直在骗我们吧?”

老大抬了抬下巴,老三会意,冲店小二威胁道:“方才那个哑巴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话?”

店小二瞧着这二人凶神恶煞的,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只说:“这……她话很少……”

“很少?那就是开过口咯?”老三收了刀,很不服气,“居然被一个哑巴给骗了,谁说的山里民风淳朴,我看这心眼儿比炭还多!”

倒是老大收了帕子,道:“算了,赶紧把事儿做完好回来交差,主子过几日就要回去了。”

“那太好了,终于能回盛京。”

赵白云出来客栈,找了间茶馆先是喝了壶茶,然后要了纸笔赶紧写封信让人送回湖山村。

她看着送信的人离开,也不知自己这样做对是不对,当初她决定要参加科举之时,便料到迟早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有危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底是谁时隔三年还在找她?

赵白云心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安。

幸而村里的人对她的身份来历知晓的人并不多,陈家人她倒是不怕,他们也不想惹祸上身,更何况,陈黑土对她别有情谊,应该不会害她。巫医也不是多嘴的人,唯一的破绽便是当年放她离开的官兵,她后来打听过,那人年纪也大了,早就回家养老去了,应当不妨事。

她喘了口气,往后当要更加谨慎行事才行,赵白云凝神,这乡试她非考不可,谁也不能拦她。

她喝光一壶茶,起身去了书肆买了不少书,除却常用的注释本,还有挂着历任主考官和乡试解元名头的“密卷”押题,甚至是他们的诗词、生平野史和趣事等等攒成的话本,赵白云都照单全收,书肆的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她这回找的这家闻风客栈,价格虽然稍贵些,但胜在环境清幽,地方宽敞明亮。

赵白云同客栈老板商量好长住,管一日三餐皆是送饭到房中,这价钱还便宜了不少。

自四月初开始,赵白云在客栈之中苦读,甚少出门,期间除了方知响找上过门,便再无人打搅。

有时她自己也会趁着夜色在客栈的后院里打打五禽戏、八段锦锻炼锻炼身子,还曾把店家吓到过,毕竟谁家客人白天不出门,晚上出来打八段锦。

赵白云冲店家微微一笑,也不在乎旁人把她当做是怪人,只盼着安安稳稳度过这几个月,平平安安考完试才是正经。

这日,方知响带着自己的书又来了。

那天他从医馆回来发现赵白云不见了,本也是生气的,好歹他们也是一起赛过诗的生死之交,可这人还跟在破屋里一样不告而别。

他一边咬着烧饼一边吐槽道:“我就知道你那天是要弃我而去。”害得他找得好苦。

赵白云把人怼开,“你别把油渣掉在我书上,你自己的书呢?温得如何,怎么每日都往我这儿跑?”

方知响听了更是来气,“我哪有每日都往你这儿跑!你这人忒不识好歹,我是瞧着南边的缙云烧饼好吃特意给你带的。你还不领情。”

赵白云眼睛盯着书本,“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赵白云!”

“又做什么?”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算是知道了,这方知响真是个又爱吃又爱玩又吵得要死的小孩子,每日在她这儿不是大呼小叫就是没完没了,比陈黑土还要吵上百倍,还看不懂人眼色,实在烦人。

“哼!”方知响气得恨不得抓住她使劲儿晃晃她脑子里的水。可转眼又想起正事儿,暗戳戳地挪着身子靠近赵白云,悄声道,“有个事儿,可能得和你商量一下。”

赵白云用书本抵住他的脑袋把人推开,“你又闯什么祸了。”

方知响抿唇不高兴道,“哪有,我就是去瑶女祠又赛了两把。”

方知响这话还是客气了,他不是赛了两把,他是在瑶女祠接连坐庄,胜率都快赶上另一位常年在瑶女祠坐镇的举子了,这一个月来,俨然成了瑶女祠今年乡试解元最火热的人选。

“老叔公让我跟你说,只要你愿意出山与我赛一把,不论输赢,赏银对半分,他一分抽成不取,而且咱们这回也不赌什么生啊死的,就是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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