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陈颂宜依然没能起来吃早餐。
但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江庭月:“怎么回事啊?谈恋爱谈得乐不思蜀,疼痛转移了?我都在医院等你好几天了。”
陈颂宜一脸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通话开着免提,起了床,在卫生间里洗漱。
“下雨天不想出去,能不能周末再去啊。”
“尽会找借口。周末你到时候直接来我办公室。”江庭月说,“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怎么虚弱,没睡好吗?”
陈颂宜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脸,走出了卫生间。想起宋退思早上发来的微信,也没进厨房,直接进了他家。
陈颂宜叹气,“别提了。”
江庭月别有兴致,“不能提?晋江限制画面?”
陈颂宜顶着黑眼圈,冷笑了一声。
“火气这么大,是你不满还是他不满?”
“黄色废料占据了你的小脑?”
江庭月清声哂笑,语气耐人寻味:“这种事情,你跟医生有什么不好说的。”
陈颂宜:“......”
昨晚,宋退思被钢筋直男附身。
把她抱到书房,翻出来一叠证书给她看,还贱兮兮地给她科普了各大院校的比赛以及证书的含金量,就为了证明他说的挺好是真的。
她能说吗?
这是能说的吗?
江庭月以为她习惯性失眠,就没多问,转而走在了八卦第一线,“我听云青颖说,昨晚你跟席襄垣吵了一架?”
陈颂宜把早餐用微波炉热了一下,把昨天的综艺调到昨晚看到进度,她边看边吃,听她一提昨晚那事,还有点生气。
“什么叫吵了一架,是我单纯的被骂。”陈颂宜冷哼,“简直莫名其妙。”
另一边的江庭月似乎也在吃东西,说话声音含糊:“所以,复合是谁提的,你跟宋退思谁追的谁?”
陈颂宜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想了想,好像也没有谁追谁。
“也没有谁追谁吧......”
“你这怎么行,男人太容易得到,是不会珍惜的。”
陈颂宜一听,冷笑了一声:“说的好像不容易得到的,他们就会珍惜一样。”
“......”行,人间清醒陈颂宜。
江庭月:“你具体、展开说说。”
“他问我是不是还要错过他,我说不是,然后就没啦。”
江庭月沉默了,“直接跳过暧昧高光和追妻火葬场这两个热点,你们一上来就开大直奔结局了?”
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她眼眸星火流转,展眉微笑。
“或许,你可以归结于,白月光的杀伤力。”
江庭月:“......”
陈颂宜吃饱了,收拾了下碗筷,说:“挂了,我要去喂狗了。”
“再聊两毛钱啊!我还有两口就吃完了!”
“......”
陈颂宜突然想起一件事,“等一下我给你发个图,你帮我看看。”
“什么图?八块腹肌?”
“我打电话给祁温,让他多健身,直接让你一胎生八个。”
“我反......”
陈颂宜不给她反弹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
幼稚。
陈颂宜把图片发过去,江庭月却秒回了个句号过来——这人又进手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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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城换季总是多余。
外面还在下雨,陈颂宜不打算出门了。
她在书房看了会儿书,看得昏昏欲睡,又兴师动众把瑜伽垫拿了出来,洗了一叠水果放在旁边。
好不容易练了半个小时,忽然想起昨天逛街买了副乐高,起了兴致。
于是,她趴在瑜伽垫上,照着图纸搭了一早上,也没搞懂要怎么弄。
一个小时后,陈颂宜拿着一块绿色的小树组块陷入了沉思。
这泰坦尼克号上为什么会有树?
陈颂宜果断放弃,她一向这些东西没什么耐心。
中午没什么胃口,看了一圈外卖,还是自己煮了一锅螺蛳粉。
没胃口向螺蛳粉致以崇高敬意。
吃完后,她推开落地窗,打算给屋里通了通风。
室外的乌云像是攒了许多的委屈,偷偷的落泪,细雨轻雾,淅淅沥沥地浸湿着穗城的一切。
下雨的午后格外适合睡觉,陈颂宜醒来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她晕晕乎乎的去摸手机,幽暗的室内,只有手机屏幕的一点光照在她的脸上。
手机弹出两个小时前,江庭月发来的消息。
[江庭月:蓝花楹在西昌路吧。]
[江庭月:不过看着建筑不像西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