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颖盯着她看了半响。
陈颂宜可太知道她脑袋瓜里想啥了,这恶臭恋爱脑。
“对,不行。”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理所当然的样子,又说:“然后你再给我买套情趣内衣,故意勾搭一下他,完了我们不可描述一下,我在义愤填胸的告诉你他嘎嘎行。”
闻言,云青颖一副“对对对”的表情。
陈颂宜正想给她来两下,“俗不俗啊你。这种情节的小说我初三就不看了。”
云青颖:“......”
“我本来就比你小啊。还有,你干嘛嘲笑我,你以现在的资历去评价以往的自己,你很牛吗?”
今天云青颖属实是上头了。
刚开始还是小声反驳,越后面越大声,快把车顶掀翻了。
随后,陈颂宜也不生气。
拖着腔调,带着几分“我还治不了你这小崽子”的笑意,斯条慢里地点着头说:“没你牛,我打电话让蓝经纬来接你。”
“.......”
云青颖瞬间把嘴里的话憋回去。
“姐姐!姐姐我错了!我请你吃饭按摩洗头!”
......
-
隔天,陈颂宜离开了穗城市。
再坐上飞机,陈颂宜莫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而在穗城熟悉的建筑隐在云层下后,这个感觉愈演愈烈。
之前签约的冕卡婚纱和滑雪俱乐部合作,要在滑雪场拍一组雪地大片。
江庭月打给陈颂宜的时候,她正穿着露肩的婚纱,冻得跟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
“听说你遇到了宋退思,还跟人睡觉来着?”
江庭月一如既往的直入主题,八卦得明明白白的。
陈颂宜呼了阵雾气,“你读什么临床医学啊,你应该读风水专业,专门算八卦。”
江庭月:“所以你真的遇到他了。他有没有发福啤酒肚秃顶地中海啊?”
正好中场休息,助理拿了两件大衣过来,一件给她穿上,一件给她挡腿。
陈颂宜活过来了,找了个椅子坐下。
她裹紧外套,“你盼着人点好是会死吗?”
江庭月轻啧一声,“那就是说,他依然帅得惨绝人寰。”
陈颂宜对她这个既早古又浮夸的形容词不是很赞同。
不自觉,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第一次在天桥看见他的画面。
其实她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只是他确实好看,她才停留了目光。
而认出他,是因为他的眼睛会说话。
思及此,陈颂宜垂眸,轻笑着,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
“喂?陈颂宜你还在听吗?喂?”
陈颂宜回神,“嗯?”
江庭月没在意,继而兴致勃勃的说:“那姐姐批准你们破镜重圆。”
她的语气太臭屁了,陈颂宜下意识嫌弃道:“你多大脸,还用你批准。”
江庭月听了,更兴奋了,“那就是说,你们俩已经好上了。”
陈颂宜:“???”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靠那草履虫般的脑回路吗?
江庭月自顾自的感叹:“果然我们公主是个坚定的竹马打不过天降主义者。我就说嘛,宋退思多好一男的,比席襄垣、崔之衍那几个榆木脑袋好多了,从来不跟你发脾气,不拆你台。说真的,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当年你们分手我可难受死了。”
陈颂宜听了,轻笑。
可不是嘛,江庭月陪她喝酒,结果自己喝醉了吐了半宿。
耳边越来越聒噪,陈颂宜有点后悔接她的电话了,“你说完了吗?我挂了。”
“我开玩笑的,别挂呀......”
雪山顶常年有雪,但滑雪场并没有覆盖整个雪山顶,有些积雪不符合标准的地方,伫立着一片片的雪杉,远远望去,像缩小版的圣诞树。
银装素裹,极速滑雪飞溅起的雪沫声和滑雪者们畅快的笑声弥漫在空气中。
绵延的雪道纵横交错,有不少初学者在教练的指导下蹒跚前行,像没学会走路的企鹅宝宝,然后摔个狗吃屎。
不过,也有很厉害的人,一学就会。
比如,宋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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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结束,每个班级按顺序从操场回到自己班级的楼层就能下课。
沈盐是宋退思的同桌,也是一班的班长兼语文课代表,而宋退思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俩人经常帮着对方抱着作业去教师办公室。
一班数学老师,也是教九班的,还是九班班主任。
那天,他们过去作业柜里拿作业本,看见旁边站着一个长发的女生,正低头写字。
阳光照拂带女孩的耳后,他甚至能看见她耳朵上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