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铺天盖地。
毁天灭地,山呼海啸,剩余的人们一一目睹世界的凋零。
“可恶,有完没完啊……。”手中镰刀收割无数次的暗色,满身大汗的寇气喘如牛,勉强用震天撼地的大地崩俎振飞恶魔。
可那只是黑色的一角,零散的片面,恶魔们的势态是源源不绝的。
黑压压的兵棋一拥而上,刀光剑影飞天乱舞。
“喔,现在真的是太糟糕了……我们到底打多久了?”杰顿时灰心丧志,感到无所适从。
眼下局势纷乱了好一阵子,可他们的反抗却显得微不足道,直到现在,恶魔们的攻势不减反增。
这样下去,他们真的能够战胜绝望吗?
“不能放弃,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还记得忍者永不放弃吗?”即使周遭的咆哮如雷贯耳,赞依旧选择坚守到最后一刻。
作为仅存的战士,他们必须去反抗,去抗争,哪怕明知毁灭将是无从避免的结局,也要歌颂着极彩色的炙热正义,击碎绝望,驱逐敌人。
身呼一口气,再次迈开步伐一马当先,当仁不让跃入敌军。
朝敌人开火,直到最后一刻,他们的内心这么叫喊着。
外头轰隆作响,到场内部的人们惶惶不安。
抱头鼠窜,惊声尖叫的民众们胆战心惊,室内一片喧哗吵闹,任美纱子怎么安抚都安抚不了,只能手忙脚乱尽可能的劝说。
此起彼落的重重音色回天,惊扰深陷幽眠的长发玉女。
“醒来了吗,孩子?”“嗯……这里是?”先前保守诅咒折腾的哈诺娃微微睁眼,从头昏眼花,目眩神摇的噩混状态恢复过来。
摇来晃去,那捉摸不透的视野一片朦胧。
「这里是道场,其他人正在外头与恶魔对峙。」米斯塔捧茶,淡然回应,投以哈诺娃平静如水的眼神,泰然自若,好似外头纷扰只是幻觉罢了。
全身酸痛不已,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哈诺娃连忙爬起来,以软弱无力的双脚和双臂,支撑自己。
头晕脑胀只是基本,撕心裂肺的苦楚还残留身体隐隐作痛,可这不是她选择逃避的借口。
“妳要去哪里?”“我、我要去帮他们……。”无论多少苦难浩劫摧残她的身体,以永世焰火焚烧她的精神,她也不会退缩。
哈诺娃一手搀扶着墙壁,迫使自己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米斯塔没有选择阻止哈诺娃,她只是严肃蹙眉:“妳知道,以妳现在的身体,再去作战,无疑是送死吗?妳太虚弱了。”
苟延残喘的尸体一路上几经波折,她有目共睹。
她对哈诺娃的现状了若指掌,以她这弱不禁风,方从生死关头缓过来的身躯,完全承担不起。
“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做不到。”当临阵脱逃的士兵可不是她坚守的作风,哈诺娃大义凛然回首对视,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她知道以她现在这残破不堪的躯体,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归深渊的怀抱的,她比谁都清楚。
可纵使如此,她也想在痛苦的泥沼中描绘着希望,献上祈祷。
不论几次,都会带上仿徨迈出步伐。
仿若早就预料,又如不曾设想过,米斯塔无奈叹息。
哈诺娃这孩子的性格顽固是真的顽固不化,执念强烈到固若金汤,她都不知该感慨开始悲叹。
“既然如此,妳做好被恶魔粉碎的未来了吗?哪怕你们真的战胜了绝望,你们也会再次遇上喷薄而出的黑暗。”作为同族,米斯塔知晓仅仅只是击败恶魔,还不算完全胜利。
恶魔们留有后手,倘若他们无法成功占领忍者国,那他们便会用死后的力量粉碎这个国度,实现他们净化的念想。
“嗯,早就有准备了。”哈诺娃的笑意似有似无。
关于牺牲生命,献出所有的觉悟她早就有了,她可是在此之前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重复同样的痛苦与挣扎,囚禁在扭曲的命途中。
慷慨赴义,同归于尽,这种事她或许比谁更有经验吧,因为她深爱着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会再度献上自己的生命,无怨无悔,此为她的信条,她所贯彻的心意。
米斯塔没有阻扰,只是静静望着她走向门外。
内部兵荒马乱,外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满地狼藉皆为恶魔破坏后的残渣,恶魔所占领之地染上那近乎死寂的墨黑。
吴大师与加满都两人也在经历艰难苦战后,忆起唯一能够驱逐恶魔的方法。
毁灭对应创造,虚无对应真实,恶魔的毁灭力量与幻影旋转风暴的创造力量相克,而他们所需要做的便是集合在场所有人力量,以风暴来对抗恶魔的侵蚀。
恶魔与巨龙本是宿敌,创造与毁灭对应,中庸之道取自两者平衡。
“等等,我记得这些恶魔身上还有深渊诅咒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