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黑鹰再出口,鱼日就要把门关上,“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岂料黑鹰正抓着春喜的手臂,这形势像是鱼日不让黑鹰进门,便也不能让春喜进门。
鱼日心急,这黑鹰向来不辨善恶,要是为了抓他表弟、平白害了春喜一条性命,那该怎么办?
虽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鱼日还是硬生生憋出话来,“好……好你个黑鹰啊!你真是个阴险小人!你不是钦差大臣吗?怎么就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啊!这是你这个钦差大臣应该做的吗?”
鱼日心中气愤,可好说歹说,眼前人是官,他不过是个平民罢了。
民不与官斗,他怎么可能能斗过黑鹰?
“你要是个硬汉,你就把春喜给我放开!”
“我就不放!”黑鹰倒没有被鱼日轻易激怒,反倒淡然瞧向鱼日,一字一句道,“我就不放。”
我就不放这四字彻底激怒了鱼日,鱼日气的整张脸都变形了,偏偏这张变形的脸很快又笑了起来。
鱼日一脸灿烂,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黑鹰,“你不放是吧?”
笑的慈祥,这笑容也很快就被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小发明给打断。
偏偏黑鹰手指就是硬生生框住这大门,就是不让鱼日更多动作。
“鱼日表哥,既然这样我今天就不进去了,你帮我给董大哥问声好。”
猝不及防,鱼日竟没想到,最后将门合上的竟然会是春喜。
“你要做什么?”黑鹰凝一眼春喜,眼里正是无言的警示。
春喜眼神无辜,“你在说什么呀?”
“为什么不让我进董家?”黑鹰冷冷逼一眼春喜。
显然,此刻,对于董永,他更想知道眼前的春喜,她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么晚了,你在董大哥家门口是为了什么?”
春喜振振有词、望着黑鹰,黑鹰瞳孔灼灼盯着春喜,只等春喜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偏偏僵持、春喜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
“你!”
黑鹰陡然有些诧异,竟没想到春喜会在这时给他一巴掌。
“这是惩罚你欺负董大哥。”
“哦?”
不为了自己,反倒为了董永?
“你和董永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从春喜口中问不出,不代表从其他人口里问不出来。
村长蹑手蹑脚想走,可眼见这钦差大臣拿剑直指着自己,他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春喜……大人,您问春喜做什么?”
村长忙不迭想从这个喜怒无常的钦差大臣口中问出有关春喜的一切,偏偏这钦差大臣只是淡淡望他一眼,口里有了威胁,“春喜,和董永究竟有什么关系?”
村长忙一把跪了下来,“大人,我们春喜只是喜欢董永,可从来没做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啊,就那个傻丫头……”
似又觉得对不起董永,忙急着给董永找补,“大人,董永也是个好孩子,他……”
“我只问你春喜和董永究竟是什么关系?”
村长一时语塞,只喏喏地跟上一句,“春喜……春喜她喜欢董永。”
黑鹰认真凝视了村长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移开,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村长的话说服了黑鹰。
“我知道了。”黑鹰微微抿了抿唇,似是在认可村长,只让村长出去。
村长一下百思不得其解,一点不明白,黑鹰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让他出去,应该是被说服了吧。
春喜,喜欢董永?
这个念头一直在黑鹰脑海里盘旋,他重重咬了咬唇。
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个值得怀疑的对象,都和董永之间有不可或缺的关系。
为什么,这个众人眼里的老实人偏偏身上就有这么多疑点呢?
这么多让人猜不透的疑点。
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调查不出什么,这个组织,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鸟死鱼亡。
被剖了鳞、大大的鱼肚张扬的浮在水面上。
“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自然是那个新来的钦差大臣。”
微微抬了抬眉,一对妖艳绝伦的眸一下落入眼前人的眼里。
大清早,董永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出去。
村里发生了不少事,本该操心,却不知为何,昨夜,董永竟睡的格外的香甜。
“相公。”从屋中走出,紫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不等董永回看一眼,鱼日叼着根杂草,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他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开口,“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怎么了,表哥?”
这一大清早,鱼日如此生气,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