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啥？”
“他们要把天才摔下来，越惨越好。ISU摆明了他的态度了，美国选手才应该是世界第一。”
车子慢慢悠悠地摇晃着，车内暖气很足，但是她却觉得寒冷刺骨，脊背发麻。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连成一排，明亮的光线刺痛了她的双眼。
22分，可笑之极。
ISU向来喜欢搞这些小动作，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倒还是第一次。没有人能在倾斜的规则下夺冠，她此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羽生结弦，看着手机屏幕中他带着那块刺眼的银牌站上领奖台，她摁灭了手机屏幕。
他此刻，在想什么呢？
就一如她当年的那块一样，回去后就把它丢到了房间的角落，再也没有见过。
莫倾夏直到记者会结束都没有出现，羽生结弦坐在台子上应对着一群喜欢捅刀子的记者们，可怜的姜菀头一次被迫扛起了重担，还不太能随机应变面对突发状况，看到抓马现场也是忍不住先吃瓜才回过神来写稿。
一个口气非常令人不适的记者接过话筒，问羽生结弦什么时候会跳出4A。隔着屏幕莫倾夏都气笑了，记者这个行业有一大问题就是很多人为了得到爆炸性新闻效果，而降低自己的情商去问一些非常容易被打的问题，此刻直播间的弹幕非常准确地表达了莫倾夏的心情。
“这个人不会说话能不能就闭嘴。”
羽生结弦也是被无语到了，接过话筒就是一句，“会在你死之前跳出来的。”
怼的漂亮，隔着屏幕她都想鼓掌。
羽生结弦刚刚回到酒店房间，疲惫与心酸一起涌上心头。此刻的社交媒体趋势不用打开都知道，惨败，退役这种字眼自平昌之后一直在出现。
敲门声恰好想起，他站起来朝猫眼望去，却看到一大束花。他打开门，看见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身影，喘着气，脸颊因为跑动而染上了红晕，带着一丝狼狈，却仍然笑着举起花。“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把她迎进房间，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拥进怀里，手指伸进发丝中。身上的熟悉的香水味让他感到心安。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与他拥抱，感受着他的失意，无奈与自责，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给予她的帮助。同为运动员，至少曾经是，她能与他共情，虽然对她本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幸事。
“我都输了，为什么要给我花？”他的声音染上了一点哭腔。
“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输。今夜过后你还会有无数场比赛，不要因为一场的失利而影响了后面。”这话听起来着实冷酷了些，但已经是她能想得出来的最好的。
ISU已经的裁定是一个信号，告诉羽生结弦该收拾收拾退役了。今夜过后，花样滑冰的这条路只会一天比一天更艰难。只要它一天还是竞技体育，那些私底下肮脏的交易就没办法被甩到明面上来。
羽生结弦把头埋进她怀里，把她抱的更紧了。莫倾夏瞟了一眼桌上的花，这是她刚买的，火红的山茶开得热烈。
她对古诗词没有那么熟悉，却记得那一句。
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