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的一出好戏,去往餐馆的路上显得格外安静,过程中间只有仿佛是幽幽眼睛的河流不断在流淌,泛着最后的红光,经过的风儿正在轻呼,诉说不同往日的节气。
在等柳生千惠把自行车停放的时候,高桥率先向服务生索要了包厢,还算是幸运,店面不算大的精致装修还剩下了最后一间里头的小房。
“还想吃点什么?”男人将餐牌递过,幸村摇了摇头,那个画面硬是在他眼中如同摆弄袖兜的老人,但搭配了人神共愤的面孔。
“嗯…加份唐扬鸡块和滑蛋猪扒饭吧,”刚坐下的柳生千惠得到了切原一脸懵的反应,“干嘛啦,这种时候肯定要迷信下嘛。”
“Need anything else?”仿佛是感召到少年有些不在状态,服务生扭过头来询问。
此时的幸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是眼皮子仿佛盖了层厚棉被,整只脚板底像是一头扎进拼凑完好的瓷砖,没有挪动,所以没有拔不出的触感。他只觉得三十七上下的天气让人焦灼,要是在神奈川,走去上学的路上总能感召到吹往脸庞的海风,虽然咸咸的,偶尔下起雨来还像是轻刷般广澈,但那清爽的天空再搭配上雨宫手中的冰淇淋,总归会有独属于夏天的感觉。
好像新年回去的两天真是久违的度假啊…他如此想着,视线依旧钉在桌上唯一的透明物。
“Plain boiled water please.”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就是少年轻轻这一开口,连带把其余的三人都惊了一惊。
“部…部长,你要喝热水?这个天气?”对面那双瞪大的眼睛装载了愈发庞大的疑惑,虽然完全不怪他,毕竟夏天喝冰水真的是个早已深入人心的习惯。
“一点,”幸村不想多言,在飞机上就没怎么休息,巴黎也没有直飞墨尔本的班机,他已经累了,“刚才车里的空调可能太大了。”
刚才还在眼波流转着雀跃黄昏的两人瞬间变得警惕,情愫可谓是迅速枯萎,以至于少年目光所及的地方就差与他干瞪眼睛。
“不会感冒了吧?”高桥迅速起身,伴随着的是没有固定的桌面一个摇晃,但那不是男人的杰作,而是来自于毛毛躁躁小海带。
他伸出手两边都感受了会,确认这额头的温差并不存在之后,才叹了口气,而当事人只是被匍匐着上下左右摩擦的手掌吸引着,顺势推开高桥过来探热的手后,这次是两人一起望向了还在整理被水呛到的衣服兜。
幸村不知道的是,雨宫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如他现在一般,心甘情愿地跳回那些被秀恩爱的常回时刻,就算每对情侣的行事作风几乎是截然不同,但人类为数不多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紧急。
虽然被问到还好吗的是他,但得到肯定答案后的下文就是开始新一轮的笨蛋盘点大会,少女的言辞轻轻柔柔的,丝毫没有一丝激烈,切原交织在火海煎熬的正中央,虽然也对着他失神地尴尬笑了笑,但最后还是飞速扶起了对方的手。
所以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慰问着幸村,即使他再清楚不过他们不是有意为之。
真是奇怪啊,无论看多少遍什么八卦杂志写各种乱七八糟的各方艳丽,怎么秀都不会觉得有任何触动,但只要一落在最为微小的地方,幸村就觉得自己在这对的跟前愚拙极了,好像那个被嘟起脸庞可爱地说‘笨蛋啦!’的才是他。
隔壁传来了滴——地声响,高桥将空调调得更高了些,就是那阵凉风依旧肆意地哗哗过着,像极了晚风它要呼喊一个名字,那阵声音在吞咽的过程里震耳欲聋,仿佛要在他的心里接上一笔海啸。
因为没有休息好,随意看什么都觉得如影随形了吧?少年如是又想,思绪随着飘起的风跃过了整个太平洋,落在了某个下雨的天,落在了不在滴水的屋檐,最后悄悄滴落在缠绕的间隙上。
-
片刻的踟蹰没有持续,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四人双手合十,许了个众人皆知的愿望后,一起投入进眼前的战斗。
“说起来,部长明天的场地训练是什么时候?”消灭完最后一粒米的小海带终于想起问关键事项。
“明早的十点半,”见他神色略显疲倦,一旁的高桥替他回答了,“明天不是我们的人喂球,幸村还要和场地磨合一下,应该会更早过去。”
“确实如此,赤也在阿德的硬地赛也有感觉到不太顺心,”柳生千惠放下汤勺,这是个略有严肃的话题,就是一直被没重视起来,“澳洲的酷暑太热了,地板的胶变得黏性很大,和室内的美网还是有点区别。”
“切原君明天的对手是意大利的弗朗切斯科吧?他和伊莱贾是同俱乐部出身,多小心。”
“赤也,期待跟你的正赛见面。”久伫的少年终于开口。
“是!部长!!”圆润的眼珠子再次饱含着满满当当的星星。
“还有…虽然饭桌上说这些很像倒胃口,但幸村、切原君,这次不像是年终的表演,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