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伊丽莎白、弗伦、莱尔德应该是一个阵营。
至于夏洛蒂,林冉心里苦笑一声,她自己是单独的第三阵营。
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节目组看得起她。
两个人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弗伦是不是凶手,不过既然爱莎要把他投出去那也无所谓。”
许川越态度淡漠,对于凶手是谁他根本不关心,只要完成剧本任务,不被淘汰,能顺利留在这个节目里陪着林冉就行。
林冉顿住脚步,抬头看他。
“怎么了,冉冉?”
林冉的嘴角挂起一丝讥讽,“是啊,你从来都不在乎真相,你只在乎自己,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
还是当初那个漂亮、骄傲又冷漠的校园王子。
这就是林幼薇喜欢的人呐。
听到她的话,许川越仿佛被人用重重的锤子敲在身上,五脏六腑都在钝痛。
他面色煞白,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
在年少时,他犯了一个错,造成的后果他无法预料也无力承担,大半年来这桩心事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而此刻,唯一的审判者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所求的不就是一个宣判么,弥补也好,赎罪也罢,全凭她说了算。
看见他这副模样,林冉忽然笑了笑,融化了嘴角的讥讽,她上前踮起脚,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就像是一个安慰孩子的母亲。
“没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喜欢你,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呀。”
林冉听见自己说。
午饭时分,大家又一次聚在一楼的餐桌旁,除了劳森,似乎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荀起最后一个落座,他的脚上沾着泥泞,头发上带着湿气,一看便是从外面回来。
“我看天气不错,出去逛了逛。”他微微笑着解释。
“难怪刚才我们没有找到你。”许川越说,他和林冉方才在城堡绕了一圈也没找到莱尔德医生。
“你们?”荀起眼神落在他身旁的林冉身上,“找我有事吗?”
林冉喝了一口茶杯里的锡兰红茶,“没什么,就是我的胃些不舒服,想要问问医生有没有药。”
“夏洛蒂,”坐在林冉对面的伊丽莎白开口说,“医生不是万能的,莱尔德医生是心理治疗方面的专家,但是其他方面或许就不怎么精通了。”
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林冉和伊丽莎白接触不深,拿不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荀起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听到她这么说只是笑笑。
荀起也笑了笑,对林冉说,“我有个病人胃也经常出问题,刚好我备着胃药,一会儿拿给你。”
“谢谢。”
劳森总是第一个动筷子的人,他边吃边和身旁的爱莎闲聊,时不时说些无聊的冷笑话。
爱莎有些心神不宁,眼神一直往伊丽莎白身旁的弗伦上瞟,而后者一如既往地沉默。
“不如我们分享一下今天上午的搜证结果吧,”伊丽莎白说,“我和荀……莱尔德搜查了城堡周边和几个杂物间,还问了几个仆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笔记本。
实际上她并有和荀起一起搜证,早餐之后她和荀起说了没几句话就分开了,这些是她自己发现的。
“厨娘说,老管家的儿子劳森小时候是个调皮蛋,还曾经偷过格林先生的手表,被他狠狠教训过一顿,他去伦敦上学也是不情不愿的,谁叫格林先生撞破了他和艾米丽小姐的丑事呢。”
劳森被嘴里的牛排噎住了,勉强咽下去后,喝了一大口水。
“我那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伊丽莎白没理他,继续说,“马车夫说,新来的宫廷乐师安尼格斯先生是个怪人,他的左手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行李都拎不动,不知道怎么能弹奏出动人的钢琴曲。”
许川越听到自己的角色名,左手在桌子上点了点,解释说,“我前几天受了点伤,确实最近不能弹琴。”
“可是你昨天明明说是来格林家表演钢琴曲的,既然手受了伤为什么还要来呢,难道这里有你非来不可的理由吗?”
伊丽莎白犀利地问。
许川越看了眼爱莎,没说话。
“还有诺亚,”伊丽莎白举起一条沾了污渍的领带,“这是园丁在城堡后花园发现的,他记得前几日诺亚先生来格林家做客时戴了一条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