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娓娓道来。
薛焱被落了面子后,就慌不择路的拉着阿平朝山坡上跑,两人顺着小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溪泉边。汩汩泉水穿梭山林,滋润着花草植被。薛焱发现溪泉两侧长满了新鲜的草药,特别是在上游小池石缝间有一株罕见的赤芝。
这可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薛焱兴冲冲的踩着石头过去,谁料刚把赤芝摘下,草丛里便窜出条毒蛇,起初主仆俩也没当回事,毕竟在山里,遇到蛇是件很正常的事。
薛焱放轻脚步,用眼神示意阿平保持安静,一边注视着毒蛇,一边缓慢朝后退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退离小池的刹那,意外发生了。
溪泉四周不知何时爬满了鳞片宛如枯叶的蛇群,它们有的半直起身、有的压低蛇首,一条条吐着信子,阴森的蛇瞳盯的人头皮发麻。
薛焱干咽着口水,在群蛇的注视下后背冷汗直冒,浑身血液宛如凝固般的僵直在原地。好在阿平激灵,随手抓起石头砸进水里。四溅的水花打乱了蛇群的节奏,为薛焱争取了一线生路,他借着水花抽身跃出,用尽内力向蛇群挥出一掌。
阿平也趁机把随身携带的药粉散开,两人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然而蛇群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就扭动身躯,紧追不舍。
逃跑过程中,薛焱不慎被蛇咬伤小腿,毒素蔓延全身行动受阻。阿平只得将他背起,奋力往原路返回。于是便有了林间求助的那一幕。
“后面发生的事,公主和王爷就都知道了。”阿平心有余悸。“蛇群出现的莫名奇妙,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它们。”
容澜渊垂下眼睫,右手食指敲着桌面,“赤芝还在么?”
阿平茫然的眨眼,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掉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容澜渊意味不明。“灵芝少见,赤芝更是难得一遇。”
阿平苦涩,“当时那种情况,哪儿还顾得上赤芝啊。”东西再珍贵也不能和命相比,若是薛焱出了事,十株赤芝也保不了他的命!
“你们怎么会想着来钟茗山的?”云溪灵问。
阿平闻言,神色别扭的看了眼躺在竹屋里的薛焱。
“不方便吗?”虽然对他们上山的目的有些好奇,但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没有没有。”阿平挥手,“而且就算小的不说,公主和王爷很快也会知道。本月的二十五日是玉大小姐生辰,少爷本想上山猎狐,再采些药草,当作贺礼为玉大小姐庆生。”
“结果狐狸没找到,人还被蛇咬了。”容澜渊毫不客气的低笑。
阿平尴尬的低头,云溪灵捏了下容澜渊的手,让他别老是不给人面子。容澜渊反手紧握,笑容灿烂。
云溪灵抽了几次没有挣开,便也随他去了。单手将墨莲给的图纸打开,指着图上的路线道:“等会儿让小七和蝴蝶先去收集何首乌。”
容澜渊顺从的点头,阿平听他们描述的地方与薛焱遇到蛇群的地方极其相似,不由站起来询问:“那个、嗯,王爷和公主说的地方是不是有道小瀑布?”
容澜渊望去,“你知道?”
虽说容王在帝都名存实亡,但真要和他对视上,还是让人倍感压力。阿平避开对方视线,隔空指着图纸上的瀑布对云溪灵道:“公主您听小的一句劝,那道瀑布可千万去不得!我家少爷就是在那里被蛇咬伤的,而且瀑布四周的树木、草丛,甚至是水里都有毒蛇!”
话落,容澜渊神色渐冷,云溪灵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探究。她把图纸展开举高面向阿平,“对照图纸,遇到蛇群的地域能划出来吗?”
阿平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图纸,反复在脑中对比了几次后指出三个地方,“大概就是这些。”
“有劳。”云溪灵颔首,阿平受宠若惊的摆手。
图纸上较大的三处地域被云溪灵刻意圈出,她笑问道:“钟茗山蛇类繁多?”
容澜渊歪头意味深长的笑说,“钟茗山上四季风景各异,颐静湖内睡莲常开不败,可都是游玩散心的好地方。”
云溪灵轻噗笑出,她放下图纸,凤眸中倒影着斑驳树荫,“是啊,都是好地方!”
阳光透过枝叶在小院中留下点点光影,明明是炽热的三月,却凭空叫人心生寒意。
“王爷,子淼公子来了。”
夜五半弯下腰,对着身后之人做出请的姿态。容澜渊闻言低啧,云溪灵循声看去,眼中闪过惊艳。
被唤作‘子淼’的年轻男子漫步而来,他步履轻缓优雅,一袭草白亮绸长袍裁剪的恰到好处。鸦青的长发用近乎透明的玉簪半挽于脑后,额前两侧的几缕刘海随着走动而微微摇晃。
男子眉目温润,气韵高洁,周身并无奢华物饰,纵使身处山野,也难掩清贵。
云溪灵自认见过很多容貌俊美、气质出众的男子,但无一人如子淼这般,能将尊贵与闲雅两种气质融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