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知道你没睡。”
你何止知道我没睡,你还知道我家里不止我一人。
坂口安吾警惕的透过猫眼看向外面。
随后他拉开门。
托尔道:“你好,我是小林家的女仆,小林托尔。”
“你好,我是坂口安吾,织田.未闻名的哥哥。”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托尔咕哝一句,道:“我做了拉面,我想织田现在需要这个。”
坂口安吾接过汤碗,礼貌道谢:“谢谢,她刚从你家出来?难怪穿的这么整齐,麻烦你们了。”
“纠正一下,是很麻烦。”托尔不客气地说:“她总是在我和小林洗澡的时候出现,还蹭吃蹭喝。”
坂口安吾大概做不出什么表情,光是‘洗澡的时候出现’就令他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她们喜欢在天台洗澡。”我说。
“啊”坂口安吾大约更加理解不了了:“注意、摄像头?”
我猜坂口安吾大约想说注意保暖,但他脑补的场景可能更适合注意摄像头。
“家里不可以吗。”
“家里太小了。”托尔不客气的说。
怎么说呢,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莫名的好笑。
坂口安吾更呆了。
明明托尔那家伙的龙尾巴大呲拉拉的甩着,他还什么都没发现。
“天台...怎么说呢,这附近摄像头挺多的。”坂口安吾委婉劝说。
他甚至大概觉得叫小林的男性太不负责。
“扑哧”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门口突然安静下来,坂口安吾和托尔看着我。
托尔道:“什么嘛,原来你不止会说话还会笑啊。”
笑?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然后发现上面的纱布不见了,怪不得今晚看电视有点怪怪的。
我赶忙一只手遮脸一只手去摸茶几下方的纱布。
当一个人裹纱布裹习惯后,突然不裹会有种裸奔的感觉。
“掉珈期间不适合裹纱布。”托尔道:“你这样会留疤的。”
坂口安吾:“习惯裹纱布的人突然不裹会有些不适应。今天夜深了,明天我会上门拜访。”
托尔:“好的,请问是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可能会晚些,我们明天要去医院复查。”
“好的,我会把时间留出来的。”
托尔说完,转身离开了。
坂口安吾放下汤碗,又帮我整理了下脸上的纱布,让它围上去不那么别扭。
“你身上还有珈没掉,我喂你。”坂口安吾说道。
“不想吃。你吃吧。”
“吃一口。”
“不要”
“就吃一口”
“不要”
“那喝一口汤。”
“不”
“来,张嘴。”
“.....”最后当然不止一口。
我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掉珈期间很不舒服,伤口处痒痒的,而且伤口处很紧,稍微不注意就会崩出新的伤口,或者没发育完全、但边角起来的珈被衣服蹭掉一大块,然后流血又结痂,反复几次,那道伤口就会留疤,留那种凸出来的肉疤。
不过也还好,我又不上太空,不会出现重力变化下疤痕迸裂的事情。
容貌也无所谓,反正好看的人都比我好看。
但是男人似乎很在乎,比如坂口安吾,不去睡觉非要给我擦药膏。
但是这件事怎么说呢,身上被上药的时候会很舒服,药膏凉凉的,而且不用自己动手。
我本来不想睡觉的,都忍不住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在唯一的卧室床上,身上盖着的布料滑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现在时间六点四十五分,坂口安吾大约还在睡。
因为我很无聊,就用固定电话打了小林家的电话——昨天去的时候记下来的。
告诉小林托尔,我要两份早餐。
“我是小林的女仆,不是你的女仆”
然后她挂了我的电话。
然后我又打过去,问她:哪里能领养你这样的女仆,是不是龙无所谓,只要长的好看又能干就行。
托尔告诉我她是世间唯一的,然后问我早餐吃什么。
我想了想“补血补气,适合社畜的就行。八点吃”
似乎是‘社畜’二字触动了托尔的神经,她隔着电话对我絮絮叨叨‘社畜’的不易,说小林的无良,说小林的辛苦,说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工作,政府不能直接发钱吗?
托尔的‘不工作,直接发钱’触动了我的神经。
我一边让她别光说话,也要动手做早餐,一边针对这点进行了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