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未闻名,一个穿越当天被炸飞的...
倒霉鬼?
在被爆炸气流推上天的0.01秒内,我想了很多
比如脑海走马灯是怎样在短暂的秒数内播放那么多帧的画面,偏偏我还能全部看清?或许这就是《相对论》的奥义。
我还想起了我无用的过往,想到了我无用的未来。
最后我的世界陷入昏沉的灰暗中。
等我醒来时,一名唇边有痣的人收养了我。
“我是坂口安吾,你的收养人,你可以叫我”坂口安吾顿了顿,道:“随便什么都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安吾。”
而我只知道——我又没死成。
坂口安吾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女孩,低声说了句:“抱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不过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
我如此说道。
“你可以把我带回家吗?我不想住院。”
我讨厌白色,讨厌消毒水,讨厌医院,更讨厌被人用看待病人的目光看待。
我没病,我只是想开了。
我将‘死亡’的概念从心里抹消,什么都好,从这一秒中,我要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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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把我带离了医院,住进了酒店。
白色的被褥,暖黄色的灯光以及巨大的镜子。
一日三餐有人送,衣服不用洗,甚至还有人帮忙换(尽管是因为我全身烧伤,不方便)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待遇比牢房还高级。
坂口安吾:“等我把房间打扫好,再带你过去。”
距离坂口安吾说出这句话的六天十小时七分五十一秒,我被他带出酒店,经过四小时五十分二十秒,我站在了所谓住宅门口。
很普通的平层公寓(不是两层,是一层),公寓在七层,据说七层之上是什么下沉气流,容易落灰。
公寓不大,八十平米,一间卧室,两间书房,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和一厅(餐厅+客厅)。
从家具布局来看,尤其是在各个易磕碰区域贴的泡沫软垫来看,过去的六天十小时七分十一秒,坂口安吾至少拿出一半时间在好好规划这所住宅。
坂口安吾道:“我睡这间大的书房,你睡卧室,卧室床头柜有电话,按快拨键#号键,能联系到我。”
“你是在赎罪吗?”
坂口安吾这个态度不像是领养孩子,像是在领养祖宗。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坂口安吾身体僵住一瞬,不过只有一瞬,他嘴巴张张合合,给我一种他想说假话又不忍说的感觉。
“你想起来了?”
哦豁,完全不打自招。
很明显我被炸飞是因为他,不过我之前说过了,我原谅他。
这不是我大度,而是在爆炸中,一直压在我心脏,压在我灵魂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更何况,这年头把人炸伤还负责到底的人已经很少了。新闻上为了少赔钱,把重伤压成死亡的也不是没有,还有人撞死同类后用钞票甩在同类的家长身上。
话说回来,看在坂口安吾这副愧疚难安的模样,简直不利用白不利用。
文豪野犬里的知性美人坂口安吾,他曾有两名好友,一名织田作之助,一名太宰治。
所以,我是说我姓织田好?还是太宰好?
当然是织田了,毕竟他的死亡和爆炸挂钩。
“织田.未闻名”我指着自己说道:“只知道这个。”
如愿的,我看到坂口安吾怔愣了,但他很快垂眸掩盖情绪。
我想我可能疯了,我居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很美。